謝玄笑了笑,不禁佩服唐柔的見解,在商言商,正大光明,談什麼人情談什麼世故,終究隻是扯淡而已,生意終究隻是一盤生意,利益是核心。
謝玄繼續說,“祖宗流傳下來的,不是什麼家業,是血脈和傳承,不是嗎?”
司徒博嶺笑了,良久才說,“後生可畏,的確,站著死躺著死都是死了,但我賣了它,說不定還可以留一點祖宗的基業。”
唐柔驚喜地說,“這麼說,老人家你答應了?”
司徒博嶺搖搖頭,“唐小姐的條件很寬容,很優厚,按理來說,我是無法拒絕的,可是,現在的我,是有心無力了。我的眼疾,想必在行內不是什麼秘密了,所以我實在是擔當不了重任,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。唉,其實我也挺失望的。”
司徒博嶺的聲音透著濃鬱的無奈與不甘,唐柔相信那絕對不是談判技巧,而且,司徒博嶺的眼疾確有其事,而且是會斷送一個鑒定師的能力的。在商言商,如果僅僅是司徒博嶺的人脈和威望,加上“洗玉坊”,是不值百分之十五的,唐柔已經很大讓步了,如果說服不了司徒博嶺,看就是其他的因素了,唐柔也會很無奈的。
此時,謝玄故作神秘地說,“如果我有辦法治好你的眼呢?”
司徒博嶺和唐柔都一驚,望向謝玄,尤其是司徒博嶺,眼中閃著迫切。
謝玄笑了一下說,“上次的時候我還沒辦法,是我的確沒有把握。現在我已經查到了相關的書籍,有了絕對的信心,當然,這個絕對的信心是相對我而言的,不知道老人家你是否願意陪我拚一把呢?”
司徒博嶺在短暫的驚訝之後,重重地點點頭,“當然願意,我現在還有什麼放不下的?”
謝玄點點頭,“好吧,我要先準備一下,還有幾種藥沒有找到,我可能要到其他地方去找找,不過放心,那些不是什麼稀有的藥,總歸有的。”
“好!”司徒博嶺大聲地答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