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張律師走後,陸璟要立刻趕到醫院去看母親。
鄭欣欣看上去流了很多血,實際傷勢並不重,陸璟趕過去時她已經醒過來。
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陸璟在床邊坐下,問起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鄭欣欣覺得喉嚨有些乾,就端起茶杯,喝了口水,才告訴陸璟事情的經過。
“我想起來了,之前就是陸哲害我失憶的,我知道他在彆墅,就去找他。
到了彆墅,我就跟他說不想我告他傷人,就要交出那份遺囑。
他怕我真的去告他,就把那份遺囑拿過來交給我,誰知道你二叔趕得過來,想要搶回遺喔。
我怕他搶回那份遺囑,就當場把它給撕爛了,你二叔氣不過就想對我動手。
我跟他推撞間,不小心撞到了茶幾,後麵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。”
聽完母親的話,陸璟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。
原來二叔真的沒有說謊,母親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。
“不對呀,你之前不是說那份遺囑是假的?”
“我也以為是假的,誰知道他們竟然弄到一份真的。”
當初,鄭欣欣也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拿一份假的遺囑去找陸宇合作,原來他們手上竟然真的有那麼一份遺囑。
“那你又是怎麼發現他們手上有一份真的?”
陸璟總覺得這可能又是一個陷阱,否則,哪會那麼巧合的讓鄭欣欣知道。
鄭欣欣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。
“你不會真以為我隻是一個隻會購物打牌師奶吧?
再怎麼說,我也是跟在你爸身邊幾十年,耳濡目染,商場上那些手段我也是懂的。”
那時候,她為了打聽敵方軍情,拿了一份假的遺囑去接近陸宇。
那份遺囑隻是一份工具,一份投名狀而已,真正的殺手鐧是她安裝在陸宇家裡的竊聽器。
不過她擔心會被發現功虧一簣,隻敢在客廳裡很隱秘的地方安裝。
換言之偷聽到重要情報的機會,並沒有那麼多。
陸宇也是很謹慎,哪怕在自己家裡談論所謂的機密都很少在客廳裡談。
每天都隻能聽到一些八卦,或者抱怨之類的,鄭欣欣都以為自己那招失敗了。
沒想到峰回路轉。
兩個星期前,被她偷聽到陸哲講電話,她才知道陸宇手裡原來有一份遺囑。
“那天我跟蹤陸哲到商場,本想看他要去見誰,沒想到被他發現了。
原來那天他要去見的是一個有夫之婦,我借此要挾他交出遺囑,他怕秘密暴露就打傷了我,然後逃跑。”
“我擔心他這樣一走,陸宇就會知道我一直在騙他們,於是假裝失憶。”
“果然,他本來已經逃到國外了,知道我失憶後又回來了。
今天我知道他去了彆墅,就去找他,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。”
聽完母親的講述,陸璟不得不感歎一句。
千萬不要得罪女人。
無論是女強人還是家庭主婦,或者看上去毫無殺傷力的婦人。
“你怎麼好像不怎麼開心?”
見陸璟聽說她把遺囑銷毀了,也不怎麼高興。
“你確定銷毀的那份遺囑是真的?”
“就算是真的,你確定沒有其他版本?”
一般來說遺囑都會讓律師保管,陸璟實在擔心還會有另外一份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