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夜晚重回安靜時,一聲咯吱開門聲響起。
“他們走了,你出來吧。”
“你為何要幫我。”
宋溪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,為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彆想多了,我隻是看不慣那個人而已。你還是快走吧,玉玄清這個人不好對付,現在離去可能也隻是表麵,專門忽悠你的,待會說不定還要折返回來。”
黑暗的某處,那人盯著女子喝茶的動作,過了良久,他才開口。
“女人,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!”
說罷,一道破空聲響起,窗戶半開,人影早已不見。宋溪看去,被地上一塊兒東西給吸引了雙眼。
她走去,慢慢拾起那不明物,待拿到手上,她才發現,這是一個動物的牙齒,應該是狼牙。
“這人,會是誰……”
——
攝政王府,後院竹林。
男人一身玄袍,正坐在涼亭中,十指在麵前琴弦上撥弄。一曲妙音穿入人耳,隻覺這聲音令人如癡如醉,無法忘懷。
聽著麵前之人的稟報後,男子也隻是微側了側了臉,露出了他臉上那一點的銀色光花華。
“哦,玉玄清闖了將軍府。”
月殺點頭,接著說。
“聽說是宋三小姐三言兩語的把他給趕了出去。”
男子輕笑,收回撥弄琴弦的雙手。
“哦?是嗎?原來小野貓真有冒刺的一麵啊。”
“主子,城門口我們的人說了,今夜真有一名黑衣人出城去。”
玉無憂抬眸,眼中流光溢彩,一番的耐人尋味。
“查查這人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玉玄清,這小子最近鬨騰的很,讓本王心裡著實煩的緊。”
此話一出,月殺眸光一暗,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屬下明白,這就去做。”
——
容連第二日回府裡聽說了夜裡三皇子闖將軍府的事,他真是又驚又怕,生怕家人有什麼不適。
早飯時還在不停的說教管家和下人,下次要學機靈點,彆什麼時候都放人進來。
宋溪笑了笑,放下粥碗。
“表哥,你真是太小題大做了,舅媽和我不都是好好的嗎?”
說罷,宋溪餘光一瞥到了桌上的一疊公文,上麵寫著“武選”兩個大字,她立即回想起武狀元大選的事。
“表哥,這奪得了魁首,有什麼好處?”
容連點頭。
“好處自然多,最甚就是能親得一批軍隊。我朝軍力方麵分散薄弱,隻有咱們將軍府的禦龍軍以及攝政王的西山大營這兩大兵權。而這新晉的武狀元,雖說是得了一批自己的親衛,可終究是當今陛下的人啊。”
宋溪恍然大悟,原來這一次的武選,不僅僅是為了選拔人才,西涼王也是為了自己的兵權著想。
“可這樣是不是表示將軍府在朝地位……”
後麵的話她沒有說下去,她相信,舅母和表哥心中早已有數。西涼王這樣做,不僅僅是為了選拔人才,也是想削減將軍府的兵力,好自己所用。
沐氏看了眼宋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