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溪搖頭。
“目前還不知,可我覺得這人心機深沉,又心狠手辣,不像是平常鼠輩。”
“是段宏遠……”
一道微弱的聲音忽地響起。宋溪眸光一閃,立即扶起剛剛蘇醒的安之毓。宋溪心中微歎,還好她方才沒叫容連表哥,沒有透露自己身份。
“之毓,你好些了嗎?”
安之毓點點頭。
“除了頭還有點暈外,其他還好。”
“你方才是說,段宏遠?”
接話的是容連。
“段宏遠,大理寺卿段長寅的侄子。這次他倒是也來參加武選了,不過他怎麼會下此毒手?”
安之毓緩緩坐起身,“少將軍有所不知,這段宏遠生性孤傲,最是瞧不起咱們這種世係之子。以前他就常常看我不順眼,特彆是前幾天,該故意把我灌醉在青樓……”
宋溪清冷一笑。
“此人性格孤傲冷淡,喜折磨他人為自己樂趣。估計是看不起你這次和他一同參加武選,心中又增怨恨,這才動手給你一個教訓。”
說著,她看向了容連。
“少將軍,這毒很厲害。隻是之毓中毒不深,又及時救治,未入骨髓……”
宋溪話中有話,立即就讓容連想到了什麼!這段宏遠在荒山裡動手,不僅僅是想除卻安之毓,還是想把這個罪名嫁禍給他!
一旦安之毓在荒山生亡,武安侯府定不會輕易放過在這裡的每個人。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,他將軍府保護不周,就是他們容家的過錯!此人用心險惡,天地可鑒!
思及此,容連看向了宋溪。
“小兄弟,謝謝你把這事告訴了我,你們先下去休息吧,今早的訓練不用做了。那些人想在本將軍眼皮底下乾些混賬事,也要看看他們毛長長了沒!”
說著,容連直接氣衝衝的就出了帳篷,最後隻留下安之毓和宋溪兩人在此。
安之毓直接跪地!
“謝過恩人救命之恩!我安之毓這條命是豬哥救的,以後無論……”
宋溪直接道。
“彆,打住!我受不起你這禮,咱們還是論兄弟吧,彆整那些虛招。”
安之毓摳摳腦袋,傻笑道。
“豬哥說什麼就是什麼!哎,那咱們現在去哪兒。”
宋溪抱胸。
“不急,估計待會還要看場好戲。”
——
果真不出宋溪所說,好戲很快上演。容連這樣的行軍之人平身是最討厭那些搞小動作的小人,且這一次差點連累了宋溪。
他直接去一群人中把段宏遠給提留了出來,段宏遠哪裡肯招,咿咿呀呀的喊著冤枉。不過這冤枉聲喊到了半中腰,倒是直接罵起了容連來。
容連氣極,直接罰他從山下到山巔來回提十桶水。這荒山約摸有五百米左右,來回一趟恐怕最近都得一個多時辰,這加十桶水……估計就成了生不如死。
段宏遠直接怕了,把自己的罪行如實托出,恐怕也是後悔不已。隻怪他得罪誰不好,得罪到了某女的邊上去。
第一日的進程因為突發狀況而停止,下午,容連改變了策略,讓一行人去山中狩獵。隻是這工具嘛,自備或者自做,總之,誰要是打了最大的獵物來,誰明日就不用早起跑步。
這次參加選舉共三十五人,其中一大半是京中名門貴胄的子弟,所以這點好處對於那些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來說格外的好。也因此,大家對下午的狩獵極為期待。
某處斜坡的一個帳篷內,月殺把今日所見所聞全告知了玉無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