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空調戲男人,竟然沒空照顧自己,你可彆忘了,你如今不是一個人。”
宋溪摸上自己肚子,她總算發覺出了些名堂。
“玉無憂,我怎麼總覺得你一直記掛著我的孩子,難不成你想喜當爹?”
玉無憂一本正經發問。
“何為喜當爹。”
宋溪不想解釋,“字麵意思。”她似乎想到了什麼,指了指遠處隨著容連行去的安之毓。
“你說的我與男子調戲,不會說的是之毓吧。”
“哼,之毓。這才幾日,還叫得真親切啊。”
男子說的輕巧,可宋溪卻感覺出了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氣。
宋溪冷不丁的笑了。
“攝政王殿下,聰慧如你,沒想到竟連之毓女扮男裝都沒有看出來。”
女扮男裝?安之毓?這個武安侯府的小公子竟然是女子身份?
玉無憂先是一怔,隨即眸中閃過一抹異色。
“安丙申,真是厲害。”
宋溪知道玉無憂口中所言的人是誰,安丙申,武安侯,安之毓的父親。
西涼朝中有爵位在身的就武安侯一家了,早年間武安侯隨著先帝征戰沙場,也算是武將出身,雖說他手中兵力不足一萬,可也算有兵。武安侯府就武安侯世子和安之毓是嫡出男兒,嫡出男兒代表什麼,隻要有繼承人,侯爺的爵位就永流傳。
安丙申讓安之毓多年來以男子身份出現在他人麵前,也是想為侯府多一些保障。
宋溪是在那日安之毓中毒時把脈發現她原為女兒身的,此事她一直藏在心底,沒有明說。今日也不知為何了,竟然告訴了玉無憂。畢竟這是彆人的私事,她還是有些後悔。
豈知玉無憂道。
“男兒女兒都一樣,小小的武安侯府,本王一點也不在意。倒是……你,武安侯府的人還是少接近為妙。”
宋溪不以為然。
“攝政王殿下莫不是管的太寬了。”
玉無憂眸光一暗,“女人,本王在意你,是你的福氣。”
宋溪皺眉,有句話她一直想問出口。
“我自知自己條件如何,若你單單隻是看中了我那些上不得台麵的驗屍之才,那我想說,這世間會驗屍的不止我宋溪一人。攝政王,我惹的不起,倒是躲的起。”
這一瞬,玉無憂沉默了,他也不知自己這是為何,怎會如此在意一個女人。似乎身子不爽,玉無憂直接咳嗽了起來。
他用手去擦拭嘴角,竟擦下了幾滴鮮血來。
宋溪看在眼中,眸色一改,撫上他手腕。玉無憂眸中厲色閃過,想掙脫,宋溪卻強製性的按住。
“彆動。”
男子的皮膚極為冰冷,宋溪觸碰的那一刻,以為自己是碰到了冰塊。
在宋溪的手探上他手腕的那一刻,玉無憂原本安靜的心湖,如被人丟下了一片散發著侵人心神香氣的桃瓣,在他心湖中蕩漾起伏,弄地他心尖兒一癢。
玉無憂皺眉,這種感覺,太過奇怪,卻又讓他極為喜歡。
連宋溪都不知道,有人看著她入了迷,心中又想起之前她受傷,是玉無憂救了自己,宋溪臉色也有些緩和,語氣放輕。
“你似乎像是中了毒。”
“你懂醫術。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
前世她一個人生活,治病問診都是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。
“老毛病了。”
男子拂下衣袖,神色淡淡,似乎對自己的病並不在意。
宋溪瞥了眼他側臉上的銀質麵具,他的皮膚就如同這銀麵般冰冷透骨。
“你的外袍還在我那兒,待會回去我還給你。”
玉無憂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,看向了容連等人去的方向。
“不必了,送給你吧。”說著,他看了眼女人低頭,她的鼻頭可愛小巧,如懸著的白嫩珍珠。之前,他從未這般仔細注視過她的臉。現在才發現,她長相並不俗。特彆是她淺笑時,唇邊梨渦若隱若現,沒了脂粉氣,顯得有種清冷的美。
隻是平日裡不愛打扮,隱匿了她本該有的光彩。
“走吧,本王知你心中掛念那頭的事。”
——
老村長帶去的地方是一處陰暗的山溝,因是夜裡,山溝四周雜草植被叢生,樹木高聳,遮擋住了月光,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。
老遠宋溪就看著山溝旁有人點燃了木棍,她一驚,立即跑來。
“快,滅掉它!”
眾人一驚,不知這瘦小“少年”所言為何。
宋溪奪過火棍,直接丟在地上幾腳踩滅。
“凶手生性殘忍,酷愛陰暗潮濕的地方!你們點燃燈火,不就是在告訴他,彆讓他出來嗎!簡直愚蠢至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