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無憂一走,宋溪憂心忡忡,一是不相信賀蘭青會害自己,二又不認為玉無憂平白無故的詆毀彆人。所以她決定自己去找賀蘭青聊聊,可是當宋溪一到他所住的客房時,卻沒有人影。
小釵說,“小姐,那公子今天一大早就走了。”
宋溪皺眉,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,麵上卻答。
“嗯,好。”
——
這邊,容連驚聞玉無憂來了將軍府,上午的比試一結束他就速速趕了回來。
看到了完好無恙的宋溪,容連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溪兒,你無事就好。今日早朝上,攝政王竟然直接殺了好幾個反駁他的官員。”
宋溪皺眉。
“那些官員是哪個黨派的?”
容連道。
“都有。”
宋溪陷入了沉思,玉無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如此大開殺戒,是為了什麼?其實他並不是性子急切之人,做事都有自己的計劃。
難道他這是殺雞儆猴……
正在宋溪沉思間,容連拍了拍她肩膀。
“溪兒,你要注意你那個朋友。我是說住在府中那位,我聽府門侍衛說他天未亮就離開至現在還未歸……”
宋溪不解,為何連容連也在防備他。
“表哥,我會注意的。”
——
深夜將至,今夜過後,宋溪就要去迎接第二場的比試。經過初賽的輪選,除卻一些退賽和受傷太嚴重的,隻有十人進入複賽。
宋溪坐在自己屋中的圓桌前,桌上擺放著各種樣式的小刀。她對著一根蠟燭,正在安靜的擦拭著。
小釵從外麵端來了一盆熱水,“小姐,洗漱完休息了吧,明日你還要去參加武選。”
宋溪抬了抬眸子。
“你先去睡吧,我待會知道休息。”
小釵點頭,慢慢的退出了屋子,關上了屋門。
月明星稀,彼時已是醜時,整個將軍府都陷入了一種安靜之中。而就在這樣的安靜裡,狂風卷起,吹開了宋溪屋內緊合的窗子。
冷風颼颼,吹的屋內幔帳隨意飄拂。宋溪起身,直接去關上了窗子。可就在她轉身之際,直接被那屋內驚現的男子給嚇了一大跳。
當看清了他的模樣,宋溪的眸光立即一暗,冷哼一聲。
“攝政王殿下,敢問你下次來能不能彆這麼像賊。嚇到我就算了,嚇到府中的花花草草怎麼辦。”
男子端然坐在圓桌前,雙指一出,撚起了一把略小的刀。
“本王倒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刀,是你做的?”
宋溪立即上前從他手中奪回小刀,“還我。”
玉無憂手一收。
“溪兒的東西本王自然要好好的瞧一瞧,溪兒莫不是這般小氣?東西也讓本王看上一眼。”
宋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說吧,殿下今夜屈尊前來作甚,不會就是和小女子調調情這般簡單吧。”
調調情三個字從宋溪口中說出來的感覺讓玉無憂格外愉悅。
“嗯,不。本王想著溪兒孕期心情定是煩悶,特意來帶溪兒去看看好玩兒的。”
宋溪坐下,喝了一杯茶。
“什麼?”
豈知玉無憂直接就執起了宋溪的手,“走,跟本王去看看就知曉。”
“喂喂喂!要不要這麼急,我茶都沒喝完!”
——
黑夜中,兩抹人影悄無聲息的躍上了屋頂上。
宋溪趕緊甩開某人的手,抽回了自己爪子。
“來著乾嘛。”未必是看星星看月亮?
玉無憂直接躺下,雙手撐著頭頂,單腿立著,無比愜意。
“噓,溪兒彆急,等。”
男子已跑閉上了眼,夜風把男子的袍子吹得獵獵作響,在這個寂靜的夜裡,形成了獨有的樂器。
宋溪無法,坐在了旁邊,似乎覺著有些冷,她抱著雙肩,安靜坐著。
不知何時,有人為自己添了一件外袍,玄色長衣,衣尾拖在屋頂瓦上的弧度,像在夜晚中開了多豔麗的黑牡丹。
宋溪側頭,正欲脫下他外袍,卻不曾想男子早已經退到了旁邊,悄然躺著,雙眸緊閉。
雖然他一直強裝鎮定,可是此時閉眼時眉羽間的透露出來的倦色並不作假,他似乎很累,卻又是在強忍著。宋溪皺眉,直接在男子旁邊蹲下身。
手按上了他的手腕脈門。
玉無憂雙眸驀地睜開,宋溪卻立即嗬斥。
“彆動。”
玉無憂一怔,隨即笑了。直接坐起身,讓宋溪更好的把脈。
收回手,宋溪臉色並不是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