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縣丞點點頭。
“說吧,你要告誰,為何要告。”
那老媽子看了眼王石,冷哼一聲。
“我要告王石殺了我家金鳳樓的名角,倩兒。”
蔡縣丞點點頭。
“可有證據。”
“倩兒人都死了,那不就是證據!”
“嗯,王石,這證人證物都在,你還不認罪。”
胡子咬牙,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,也不想因為此事連累千戶大人,他道。
“我認……”
後麵的話還沒說完,就聽外麵傳來了一道女聲。
“慢——!”
圍觀群眾立即回頭,或許是來人給人的氣場太盛,百姓步伐一致退後,為那人讓出了一條路。
蔡縣丞側頭,眸子微眯,盯著那人。待看清那人後,一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!本官說誰呢,原來是千古大人啊。真是稀客稀客,來人,上椅子,奉茶。”
宋溪抱胸,直接忽視其他人的目光,坐下。
那日迎接千古大人的場麵還曆曆在目,百姓們也是認識宋溪的,知道這犯事的是她的兵,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可憐她。這嶽陵城的百姓誰人不知蔡縣丞作惡多端,不僅和山賊勾結搶他們的糧食家財,還不把他們百姓當人看。
“這個女千古也是可憐人,遇到了這個黑心狗官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……哎。”
這些議論的聲音一字不落得傳入了蔡縣丞的耳中,他嘴角的笑意停住,再看宋溪心中仇恨之情已然延伸。
這女人自從來了他就倒黴,昨日三皇子的事估計也是她慫恿的,媽的,懷著野種還到處勾搭彆人,真是賤貨!
雖然心中這樣想,可蔡縣丞不會蠢到直接說出來,他臉笑肉不笑地道。
“千古大人大老遠來,這是想為你的兵開脫罪名嗎?”
衙役給宋溪上了茶,她隻是看了一眼,邊抬手推開,隨即站起身。
“王石是本官的人,要如何處置,怎麼處置都是本官自己的事。今日本官來,不是要與你商量,是要帶王石走。”
胡子也是上過戰場的錚錚男兒,血染江河他沒哭,朋友戰死他沒哭,數年未歸家他未哭。而今日,他卻因為宋溪的一句話,眼角留下了淚。
他抬頭,“大人,你走吧。昨日我暈暈乎乎的下了山,去了金鳳樓,是我害死了倩兒,我認栽。打今日起你就當軍隊裡沒我王胡子,胖子和三哥會帶著我的命活下去。”
宋溪擰起眉頭。
“胡說什麼呢。”
說著她蹲下身,隻用兩人能聽到的語氣道。
“待會無論發生什麼,都聽我的。”
王胡子木訥點點頭。
“屬下都聽千古大人的。”
宋溪滿意點頭,起身,眸光略過眾人,最後在那金鳳樓老鴇身上停了停。
“你是金鳳樓的媽媽是吧。”
那婦人一身贅肉,隨著她輕哼一聲,全身的肉都跟著抖了三抖。
“是媽媽我。”
宋溪微笑,極為禮貌的道。
“請你把昨夜發生的一切敘述一遍。”
老鴇皺了皺眉,極為不耐煩道。
“憑什麼要告訴你。”
宋溪挑眉,雙手拱起,對著京城的方向一抬。
“本官是奉皇命前來萬象山練兵的,既然是本官的兵出了事,本官自然有權利過問。本官如今便是代替西涼王,你如此巧言令色,是想對當今陛下不敬嗎?”
那老鴇也是個懂事的,她冷冷一聲,抱胸。
“你當媽媽我蠢啊,如今的西涼誰說話算數你以為我不知道?你敢在這抬舉西涼王,當心攝政王的人拿你是問!”
老鴇以為自己的話會把宋溪給唬住,可的見她搖搖頭,歎了口氣。
“本官不才,正是未來的攝政王妃,不知你還有何異議?”
什麼?她竟然是攝政王妃,見宋溪還懷有身子的模樣,想必這也是攝政王的孩子吧。老鴇一驚,自己竟然得罪了未來的攝政王妃,她雙手有些顫抖,八差點拿不住帕子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見這老鴇一臉惶恐,蔡縣丞一臉的恨鐵不成鋼,他輕咳一聲。
“老鴇,千戶大人在問你話呢!”
老鴇看了眼宋溪的方向,咽了口唾沫。
“這個……其實昨夜我都在房裡,並不知外麵的情況……千戶大人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