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狗子幾人麵麵相覷,每個人立即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,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。
大狗子道。
“小姐你說就是,咱們兄弟都聽你的吩咐。”
宋溪點頭。
“你們要兵分幾路,第一步,先去山裡采點青蒿來。”
青蒿?那不是山裡極為常見的野草嗎?難道能治病?幾人心中雖然疑惑,卻也知道宋溪不會在這個時候胡說八道。
大狗子點頭。
“好,我去辦。”
宋溪凝眉對著一旁二狗子說。
“吩咐下去,每家每戶的門口各處灑儘石灰水,把木材放在各處牆角燃燒。”
語罷,宋溪想了想,又道。
“待會大狗子回來了,把青蒿都煮了,端去給每個人,不必喝,放在身邊就行。”
二狗子一臉茫然的看著宋溪,明顯有些呆滯住了。女子話語鏗鏘,沒有一絲玩笑之色,也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。
“怎麼,沒聽明白?”
二狗子點點頭。
“行,我們這就去。”
“三狗子,你去拿個帳篷來,和那些沒病的災民一同把生病的人單獨放在一起。”
“好,我馬上去辦!”
見著幾人離去,宋溪心中大石這才緩緩落下。這時月殺走了過來,臉色不太好。
“姑娘,這次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。”
宋溪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說罷,她抬頭看了眼月殺,眸光一凝。
“借你的信鴿一用。”
月殺挑了挑眉。
“什麼信鴿,屬下不知道姑娘在說什麼。”
宋溪眯了眯眼,如看穿了他整個人般。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隔個三五天就要寫信報告你主子?哼,拿紙筆來。”
月殺摸摸鼻子,悻悻然的從懷中拿出了筆直,鋪在了旁邊大石頭上。
“那個……宋姑娘……屬下……我……”
宋溪瞥了他一眼,笑了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透露是你告訴我某人傳信之事,本來也是我自己發現的,你就彆擔心你家主子會怪罪在你頭上了。”
月殺臉上久違的浮起了一抹笑。
“那便麻煩姑娘了。”
宋溪一勾唇,隨即開始奮筆疾書。
過了半晌,宋溪將紙拿起來,吹乾,遞給月殺,“嗯,速速傳去。”
當月殺拿著那紙時,眸光無意間瞥了一眼那紙麵上的幾個落款,噗嗤一聲,差點笑出了聲。
不是說這宋家三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這簡直胡謅啊,不會琴不會棋就算了,這紙上歪歪倒倒的“致遠方的你”幾個字,實在是太難看,太醜了!
月殺心中默默歎了口氣,放飛了信鴿。
“主子,辛苦你了。”
——
陸三的腳步的確很快,前腳宋溪才寫完信,後腳跟他就帶著五六個大夫來了。
“大人,嶽陵城中凡是在醫館裡的大夫全被我帶來了。”
“各位大夫辛苦你們走這一遭了。”
說完宋溪就帶著幾人來到了單獨隔離出來的帳篷處。大夫是一個接一個的進去,隻是一個一個的都是愁眉苦臉的出來。
宋溪站在門口,極為不解。
“各位大夫,不知道成果如何?他們的病情還有得治嗎?”
為首的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,歎了口氣。
“除了那幾個發病超過兩天的,其他人毛病不大。隻是……隻是……”
安之毓是個急脾氣,立即道。
“隻是什麼,你們趕緊說呀!”
那老大夫歎了口氣。
“這治療疫病主需,甘草、白芷、當歸、白術、青蒿等涼性藥材,藥材雖極為常見。隻是今日一早,就來了幾人把我醫館裡所有的藥材都賣走了。若等我進貨回來,估計還得要個兩三天。”
一聽老大夫這話,剩下的大夫皆是麵麵相覷,一個接一個的附和。
“哎呀,我那兒也是今天來了幾個陌生人把藥材給買空了。”
安之毓皺緊眉頭,察覺出了什麼。
“豬哥哥,我看這事不簡單啊,像是有人早就預料到了咱們要做什麼似的,真是古怪。”
宋溪眯了眯眼,在嶽陵城與自己有仇的不乏就那兒一人罷了,隻是,蔡縣丞這又是為何呢?思來想去得不到結果,宋溪就不打算繼續再想。如今,是救人最重要。
“好,辛苦各位大夫了。小釵,帶大夫們下去領賞銀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