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營帳內安靜下來,司馬雲羅起身,一臉鄙夷的盯著宋溪瞧。
“宋溪啊宋溪,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,你男人和彆的女人上了床你竟然沒有一絲感覺?說實話,這種事我是過來人,哭出來就好了。”
宋溪眸光一冷,直接伸出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掐住了司馬雲羅的脖子。
她臉色森冷,盯著司馬雲羅的樣子似乎頃刻間就會結果了她的小命。
“司馬雲羅,這件事是黑是白大家都不清楚,你以為我真的相信無憂會看上你?若不是你想儘一切辦法勾搭他,今日一幕估計也不會發生吧。而今日之事的真偽且不說,你也是真夠讓人惡心的,萬人騎?是吧。”
宋溪這極儘侮辱的字句如刀子一般朝著司馬雲羅的心尖兒刺去,似乎要將她現在僅存的一口氣都要毀滅乾淨。
隨著女子眸光的愈加森冷,她手中的力度也愈加的大,似乎想將司馬雲羅那柔弱的脖子就此捏碎!
看著司馬雲羅那張極具痛苦神色的臉,宋溪隻覺得心底裡憋著的那口氣終於舒暢。
“我回京,隻是想給自己留一點時間想清楚罷了。而你,從那日的丞相府一遇開始就對我懷恨在心,可惜啊,你太蠢了!當真以為我宋溪好欺負?”
說到這,宋溪另一手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厲刃。
這把小刀看起來極為奇怪,刀身短,刀柄長,可它和平常厲器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刀尖兒上亮麗的光芒。
司馬雲羅眼瞳放大,口齒不清地道。
“你……你不能殺我!你殺了我,我父親定會滅了你宋家滿門!”
一聽到這句,宋溪直接笑出了聲。
“嗬,這是我聽到的天底下最可笑的話,宋家被滅滿門又如何,與我宋溪有半點乾係?不過你放心,我不會當著我孩子的麵殺你,免得臟了孩子的眼。”
司馬雲羅的身體早已經是顫抖的不行,她喘著粗氣,可她還挺著自己的最後一口氣。
“嗬嗬,宋溪!即使如此,我依舊贏了,你可知我現在懷著的是誰的孩子嗎?”
驀地,宋溪手中力道一鬆。
司馬雲羅頓時張狂大笑!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你懷著彆人的野種,自己男人卻讓另外的女人懷上了孩子,多麼諷刺啊對不對!”
宋溪眸光微微一沉,隨即放手摸上了司馬雲羅的脈門,漸漸的,她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。心中冷笑,愚蠢,連自己懷了幾個月身孕都不知道還在這裡胡謅。
“司馬雲羅,你真是愚蠢至極啊。”
司馬雲羅無比詫異自己沒有在宋溪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,她驚訝極了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。”
“我說,這把小刀,可是個好東西,想當初我還用過它解剖屍體,想來這玩意兒若在你這張惹人憐惜的小臉蛋兒上輕輕一滑,一定是分外特彆,特彆的美吧……”
“宋溪,我錯了,你饒了我吧,饒了我!”
宋溪嘴角冷冷一扯,直接朝著她臉上狠厲一滑,鮮血瞬間溢出!隨即,她丟開司馬雲羅,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塵。
“滾。”
臉上滾熱的鮮血流下,司馬雲羅立即伸手捂住自己慘白一片的小臉,雙眼渙散,不停轉動。
“我的臉……我的臉!”
“怎麼,還不滾,想讓我請你走!外麵的,進來!”
桃兒早就聽到了裡麵動靜,此刻是直接滾進來的。
“小姐,咱們快走吧。”
司馬雲羅如同發了瘋般,被桃兒扶起身時自己手腳還在不斷的揮舞!
“宋溪,你這個賤人!賤人你不得好死!”
桃兒害怕宋溪又對她們做什麼,直接捂住了司馬雲羅的嘴,用了吃奶力氣將她托走!
待營帳內隻剩下她一人時,宋溪隻覺得自己的力氣都在之前那一刻用儘,渾身酸軟,手中小刀落地,清脆一聲響後,她慢慢……慢慢滑了下去,靠在角落裡,不言,不語。
——
與此同時,南衣被月殺帶了回來,第一時間就給玉無憂診了脈,可這次診脈的時尤其的長。
床前,月殺和月一著急的來回踱步,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終於,南衣收回了手,歎了口氣。
“這毒真怪。”
月殺皺眉,“這毒應該是司馬雲羅給主子下的,之前我們都以為是普通媚藥,可沒想到主子竟然暈倒。”
南衣道,“這毒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的鶴頂紅砒霜那般的見血封喉,帶了好幾種的毒性,隻要人一沾惹上便會中毒,可是卻並不會馬上毒發,倒像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