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這動靜,司馬雲羅頓時就慌了神,管不了三七二十就拿著東西蓋住孩子的嘴。
“你彆哭彆哭!”
可是這樣根本堵不住哭聲,也可能會把這孩子給憋死。然而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司馬雲羅直接更加慌亂了起來。
“怎麼辦,怎麼辦!”
……
“王妃,你看那邊好像有人影。”
“宋姑娘,你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!”
遠處的宋溪隨聲趕來,突然發現了一個來回踱步的女子身影,一指!
“就是她!快!”
司馬雲羅轉過頭來,和宋溪幾人對了個正著,慌亂之際,她已經是管不了那麼多,抱起孩子就亂跑。
“遭了,她要把小主子帶到哪兒去!”
宋溪眯了眯眼,盯著陷入黑暗中愈來愈渺茫的司馬雲羅,揮手!
“月一,你走左!”
“賀蘭青,你向右!”
“我朝中!就不信把這個林子繞一個圈也抓不到她!”
二人對著宋溪齊齊一點頭!
“好!”
原本宋溪跟著寅兒的聲音就可以辨彆出方向,但是現在卻發現自己竟然落進了一個謎團中。這林子就像是個沒有儘頭的迷宮,無論她怎麼走,都走不出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她剛剛似乎一直都在朝著正前方走,若是換個方向呢?
宋溪這樣想著,腳下我依舊沒有停下,可是在這片林子裡走著走著,砰得一聲,她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,還一下子被彈了回來。
可是麵前依舊是那些林中的綠樹,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。
她有些不解睜大眼睛繼續上前,這次她用了比較大的力道,可是依舊如方才那般被彈了回來,隻不過這次不同,她看得一清二楚的,那把她彈開的東西,竟然是身前的一堵透明的牆。
也可以說是一種屏障,像是有人故意設在這裡,故意想牽絆住她……
宋溪眸光暗了暗,提起體內真氣,化作雙臂上的巨力,雙手交叉,朝著麵前屏障一鼓作氣撞擊而去!
叮——!
一聲刺痛耳膜的厲聲響起,宋溪被屏障的力道直接撞飛出去!
“咳咳……”
倒在地上,她輕咳一聲,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再看那屏障時眸光深幽了幾分。
這地方,真是古怪,可是她此時就像是聽不到了外界的任何聲音般,被困在了這個地方,她出不去,彆人,也進不了……
就在這是,一陣咯吱的聲音響起。
宋溪立即隨聲看去,就在剛剛那堵透明的屏障之上,有人伸出了細長五指,如用手隨意一剝般將那透明的屏障撕破,霎時間雲開月明。
原本堅硬如鐵的透明屏障,被那人從空中撕裂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,隻見他閒庭信步般走來,一身的玄色衣衫整齊沒有一絲褶皺,他抬步輕輕一跨,伸手而來。
“溪兒,沒事吧。”
宋溪驚呆了,她很少見玉無憂動手,即使他親自動手也不過是伸手一點,而今日,她可是開了眼界。
“讓我看看你的手。”
宋溪起身後便拿起了他一雙的細長十指,右看看左看看,再翻轉翻轉,可是一點傷口也沒有瞧見。
她有些驚訝開口,“剛剛那是什麼。”
玉無憂勾唇,緊握住了她的手,道。
“不過是迷惑世人的點小玩意兒罷了,不足為懼。”
不足為懼?
宋溪一口氣差點哽在喉間上不去下不來,這玉無憂還真是自大的不行,不過他倒是有自大的本事。
隻不過他還有哪些秘密,是她還不知曉的……
突然想到了什麼,宋溪抬頭。
“月一和賀蘭青在哪兒?”
玉無憂無所謂道。
“不用管他們,本王的孩子自己去救。”
這句話玉無憂曾經就若有若無的說過,可宋溪隻當他占自己便宜,故意罷了,可是越想越不對勁……
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濃,可就當她想問時,玉無憂抬手掀開了麵前遮擋的樹枝樹葉,剛好露出了一個供兩人看得到外麵的小洞。
他們的對麵,竟然是一處懸崖峭壁,此時已是午夜後,夜風吹的人生疼,而那懸崖之上,赫然立著了兩個人。
一人穿著灰色袍子,將全身都籠罩在袍子裡。而此人的對麵,正站著另外一人。
司馬雲羅抱著孩子,臉色蒼白,極為急切的跪在地上,對著那人不停磕頭。
“主人,求求你了,給我藥吧!沒有這藥,我渾身難受,就像有萬千蟲子啃食著我血肉般難受!”
那灰袍男甩開被司馬雲羅扯著的袖子,聲音沙啞又冰冷。
“彆碰老子,自己做事未曾上報,還想要藥丸!”
像是知道自己的至親之人就在一旁,被司馬雲羅抱在懷裡的寅兒吸了吸鼻子,竟然又哭了起來。
很明顯,那灰袍男不喜歡孩子,冷冷瞥了眼司馬雲羅便又冷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