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女用這種陰沉凝視的眼神盯著那欠扁的父子倆整整一炷香後,對方二人才有了反應。
“溪兒,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,是不是不舒服。”
玉無憂上前就打算伸手摸一摸宋溪的額頭,卻一下被宋溪給攔了回來,“我沒事。”
玉無憂和懷裡嬰孩對視了一眼,隨即他歎了口氣,上前就樓住了宋溪的腰肢,根本不要她有任何反抗。
“溪兒,好啦,咱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相聚,就彆耍彆扭了,是我的不是,行不。”
玉無憂這種驕傲到了骨子裡的男人,也有會對彆人稱不是的時候,實在是難得,宋溪聽在耳裡,心中也舒坦許多,緊繃的身體有了明顯變化。
“想我原諒你,得看你以後的本事。”
“哦?溪兒這話是要給為夫發難?”
“什麼為夫,本姑娘還給嫁給你呢!”
“孩子都生了,怎麼,還想賴皮?哎喲喲寅兒,你娘親想賴皮不要咱們父子咯。”
“咯咯咯,得得!”
宋溪盯著那明顯是在一唱一和的父子倆人,心中歎息,一個小魔王一個大魔王,好吧……她認了。
“溪兒,咱們就在這看日出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溪兒,寅兒像是餓了,你來喂他吧。”
“喂,你能不能閉上眼睛!”
“能吧。”
“誰閉眼睛隻閉一半的,全閉!”
“哎,悍婦。”
“說誰呢……喂喂喂,誰讓你睜眼睛了!快閉上快閉上!”
這就這邊兩人打鬨的嘻嘻哈哈時,在他們背後的林子裡,一雙眼睛錚亮無比,並不是帶著仇視,而是夾雜了其他東西,並不止一種,很糾結,很複雜。
這一夜,便是這樣的過去,有端坐於懸崖之上觀賞日出風景的人,也有身處密林心亂如麻的人。
還有一夜下山尋覓敵人蹤跡無果的人。
“爺呢?”
月殺朝著懸崖的方向昂了昂下巴,剛剛帶隊回來的月一立即明了。
“還是咱們爺有辦法,這麼快就把王妃給勸住了,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費心費力的隱瞞……真是的。”
月殺一個爆栗敲擊在了月一腦門上。
“二弟,你懂個屁啊。”
月一摸著自己起了個包的額頭,委屈巴巴,“是是是,你有小釵姑娘了,對於男女之情上自然比我懂!”
“咳咳。”
驚聞此聲,兩人立即沒了嬉皮笑臉之色,一臉正經的站定。
“主子,您休息好了。”
此時的玉無憂早已經戴上了麵具,遮住了那桃瓣胎記的他如往常一般,步履之間行雲流水,散發著高冷之色。
“嗯。月一,找到雲莫凡沒有。”
月一拱手道。
“恕屬下無能,尋覓了一夜,都沒有見到那賊人。屬下估計他一定是走了什麼密道,說不定早已經離開了這。”
玉無憂倒是沒有像是月一想象中那般發起火來,神色如常,眉眼中甚至還帶著淺淺笑意。看來自家爺和王妃小主子一家團圓,心情也格外愉悅。
“嗯,跑了就跑了吧,隻要他心係報仇之事,總有一天會再回來的。”
“月殺,營地那邊怎麼樣了。”
“昨夜賀蘭青帶著司馬雲羅先行回了營地,動作小心謹慎,沒有引起賀蘭成的注意。今早兒也沒發生什麼事,估計他並沒有發覺什麼。”
“你們在聊什麼呢。”
宋溪突然出現,驚了月殺一跳。
“王妃。”
昨日玉無憂特地帶來了好幾身的嬰孩衣衫來,也算是有心,宋溪方才給寅兒換上,所以耽誤了點時間。
玉無憂現在是一見到寅兒就愛不釋手,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抱上幾抱,這不,又抱在手上掂了掂。
“嗯,有些輕,待回京後好好補補。”
宋溪歎了口氣。
“小孩子能有多重,你可彆太操心了。”
玉無憂卻皺起眉頭,“那可不行,本王的兒子自然要用最好的東西,等回了京我定要給你們騰出一個大宅院來,好好給你們母子倆人住著。”
見他一臉嚴肅,宋溪竟然無法反駁,擺擺手。
“算了算了,隨便你吧。”
因為在山林裡耽誤了點時間,近午時玉無憂一行人才回去,可有些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