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溪心中一動,心想今日玉無憂竟然想起了送給她禮物?帶著一絲小小的欣喜,宋溪打開檀木盒子。
盒中,赫然是一支做工精細的玉釵。
宋溪眼前一亮,立即拿起那玉釵,看向了玉無憂。
“這玉我是見過不少,可從未見過顏色如此剔透的玉,這純奶綠的顏色在西涼很少見吧,你在哪兒弄來的。”
玉釵是由奶綠色的整玉所造,通體顏色亮麗,一眼看去沒有一絲雜質,特彆是玉釵上那雕刻著的栩栩如生的白鳳,更有彆樣的尊貴。
覺出了宋溪眼中的歡喜,玉無憂滿意點頭。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宋溪像是想到了什麼,臉色的笑意一滯。
這玉釵的確是好,可看樣子並不像是新打造出來的,加上那檀木盒子看起來就覺得有了些年頭。宋溪知道,玉無憂不會送她劣質的東西,所以她猜測,這玉釵極大可能是傳下來的寶物。
“這東西應該很貴重吧,我不能要。”
玉無憂眸光一閃,“我的意思,便是我母親的意思,你是我認定的攝政王妃,這東西,自然該給你。”
這是玉無憂第一次向宋溪提起他母親,有些微的驚訝。
“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心愛之物……”
還不等宋溪再次說完,玉無憂便從她手中接過那玉釵,慌忙之中,他抬起右手直接取下了女子頭上那簡單的銀簪,順勢就把玉釵給她戴上。
動作之快,讓宋溪沒有拒絕的時間。
“好了,很好看,我很喜歡。”
宋溪歎了口氣,本以為自己的脾氣夠倔了,沒想到有人比她還要倔,也不賴月殺和月一常說她與玉無憂的脾氣如出一轍,都是牛脾氣,倔強的很。
抬手摸了摸頭上玉釵,放下的瞬間宋溪立即皺緊鼻子。
“怎麼了?”
宋溪眉頭擰起。
“我好像聞到了一股異味,就在這車內。”
玉無憂眸光暗了暗,右手朝著背後再次藏了藏,從車窗簾的縫隙中看向了外麵,心中一動。
“應是外麵傳來的味道吧。”
宋溪挑了挑眉,“是嗎?”說著她便抬手撩開了簾子,看到馬車正路過街口一家豬肉攤子攤子,隨即收回手。
“嗯,估計是吧。”
車內檀香味太大,不過宋溪還是聞出了一絲血腥的氣息,雖她不能確定那是否真的是血腥味,可她能確定,那絕對不是豬血味。
宋溪眸光低垂了垂,將一些想法放在了心裡,不再多說。
——
行了約摸半個多時辰,馬車才來到了宮門前。赴宴前的宮門外與往常宴會一樣,沿路都是停靠的馬車。
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官家命婦和官家小姐們一個接著一個走來,看到了那通體玄黑的馬車後,卻都識趣的停了下來。
“哎喲彆去,可得等攝政王先下馬車走了咱們才能過去。”
月殺月一一同跳下馬車。
“主子,到了。”
車內傳出男子的輕嗯,隨即簾子一掀,玄袍身影先行而出,不過隻是一瞬,玉無憂身上所散發出的高冷之氣也讓遠處一群高官小姐們退了幾步。
月一上前扶住玉無憂,手才剛剛觸碰到玉無憂右手手臂,男子便猛然一縮,眸光犀利如刀看向了月一。
月一臉色頓時蒼白,像是明白了什麼,立即倉皇後退。
“爺,屬下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正在這時,宋溪也出了馬車,開口便問。
“什麼不是有意的?”
玉無憂立即瞪了眼月一,隨即轉頭,對宋溪一笑,伸手扶她。
“沒什麼,時間不早了,我們先進去吧。”
“月一,你駕好馬車,月殺跟著便是。”
月一知道自己做錯了事,立即低頭道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
見這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離去,後麵跟來的一些小姐們都麵露出了羨慕之色。
“這宋溪的命就是好啊,嫁給了隻手遮天的攝政王,你看攝政王對她多好。”
“哼,有什麼呀?你們難道沒聽說過攝政王脾氣不好,他常年還戴著個麵具,估計睡覺也不會取,這樣過日子還有什麼意義。”
駕車路過的月一聽了這些鶯鶯燕燕的話,驀地皺起眉頭,先是輕咳一聲,隨即一臉鄙視的道。
“哎呀,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估計這輩子嫁出去也是奇跡,真真是可憐!”
“你……”
其他人立即拉住了那名多話的官小姐。
“喂,不想活了,那可是攝政王身邊最得力的人,還是省省吧。”
——
這樣的言語,宋溪基本一路上都是這般聽過來的,礙於玉無憂,那些人也不敢說太過火的話,她也不想在宮中多事,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此次宴會是在金鑾殿舉行,金鑾殿是平日裡西涼王上朝之所,這次在這裡開宴,也算給了漠北王一個大大的麵子。
加上上次金鑾殿退婚,宋溪這是第二次來這,不過這次的金鑾殿,明顯很不一樣,殿中擺設及其奢華,幾乎都是金器玉器,連房梁都是用的金粉刷邊,
相對於上次在禦花園的賞菊大會,還真是小巫見大巫。
“三皇子到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