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漠北王時,禦林軍統領聲音驀地放低了些。
宋溪很清楚看到了西涼王眉頭皺了皺,卻並沒有說什麼,而是對著那禦林軍統領擺擺手。
“下去吧,再加派巡邏,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出宮進宮的人。”
說罷,西涼王起身,負手來到了一群禦膳房的宮人錢停下。
之前聽到了消息,說金鑾殿有人吃了壞東西,他們就慌成了一片,後來三皇子來了,不僅搜查了整個禦膳房,還把他們所有人帶來了金鑾殿由西涼王親自審理,每個人都知道這是發生了大事。
特彆是此時此刻站在了前排的人,臉上的冷汗可以說是如大雨傾盆。
“誰是管事的。”
西涼王一聲令下,一個胖廚子咽了口唾沫,走了出來。
“回……回陛下,是奴才。”
“肉是誰送來的,又是什麼時候送的?”
見那胖廚子嚇懵了,西涼王聲音沉了沉。
“說呀!”
這一下可把那胖廚子給嚇壞了,直接嚇癱到地上。
“陛……陛下!禦膳房可不敢做這種欺君罔上的事啊,這肉可是每天都要換的,無論當天用沒用完,到了晚上剩下的一定會扔掉!且今日的肉是奴才看著宮人從外麵送來的,也是奴才一個個點了數才搬進禦膳房的,不可能造假呀!”
“宮外送進來的?”
西涼王眉頭皺起,臉色不怎麼好看。
“自西涼開國以來,禦膳房的肉類都是由宮內的人親自養殖出來的,怎麼會從宮外運進來?還不快如實招來!”
“奴才不敢撒謊呀,上個月上頭下了命令,說水患後國庫空虛,禦膳房也得勤儉節約,那些肉都是從外麵的屠戶那兒批發買的,可奴才敢肯定,那肉絕對沒有問題!”
西涼王大怒,“誰下的命令,說!”
胖廚子看了眼旁邊的三皇子,眼神像是在求救。
三皇子似乎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現到這種地步,他上前,拱手道。
“父皇,這是兒臣下的命令。父皇整齊憂心國事,自然忽略了國庫問題,自上個月起,國庫的總值跌到了上半年的三成不到,所以兒臣便自作主張,從禦膳房開始勤儉節約。”
“而今日之事實在蹊蹺,這外麵的肉已經吃了一個月,按理說要有事早就有了,為何今日才出事,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於禦膳房,也是有人故意把臟水潑到兒臣身上,父皇請明鑒。”
一邊說著,玉玄清眸光時不時便會朝著司馬榮處看去,很明顯是猜到了什麼。
玉玄清所言處處在理,竟然讓西涼王沒有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,西涼王也知道,玉玄清沒有那本事動蕩國本,動蕩朝綱,也沒有理由搞出這損人不利己的事。
隻是今日的事,若不震懾其主謀者,怎能平複他心底的怒火。
冷哼一聲,西涼王怒指那胖廚子。
“一點事都做不好,看來這禦膳房的主事也是當不了了,來人,把他給朕拖下去,伍德門前淩遲處死!”
淩遲!竟然是淩遲!
場上群臣瞬間呆住,皆開始私下議論,西涼王竟然要淩遲處置此人,實在是太匪夷所思。
以及玉無憂身邊的宋溪,都露出了驚訝之色。
群臣裡的容連有些動作,似乎是想出來為那胖廚子求情,宋溪見此,立即看向了一旁玉無憂。可玉無憂這樣子是一點緊迫感也沒有,像是在自家後院喝茶看戲般悠哉悠哉。
玉無憂察覺到了宋溪的眸光,心中歎了口氣,放下酒杯。
“本不想你涉及此事,算了,去吧。”
宋溪對玉無憂一笑,在容連上前求情之前道。
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