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玄清的性子可以說和西涼王如出一轍,都是一樣的生性多疑,哪怕是自己親自所見,都不會輕易相信,更彆說現下隻露出了玉無憂的一截手腕。
因此,玉玄清就打算直接伸手撩開簾子,宋溪看在眼中,隻覺得玉玄清臉皮太厚,她心中怒火翻湧,直接就抬手一拍,將玉玄清伸出的手拍回。
“三皇子,殿下病重,還望你仔細著點。”
宋溪的態度已然表明一切,一旁月一看著宋溪傳來的眼色,他立即會意。
“三皇子,我家殿下的病況你也知曉了,若還有什麼不重要的事,不妨過幾日再來?”
玉玄清何曾不知他們這是在下逐客令了,想來掀開床幔仔細一看是不可能了,笑了笑,玉玄清拍拍衣裳上的褶皺,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皇子就過幾日再來看望皇叔,還請二位多多照顧他才是。不過我剛剛看這麼大得一個府邸,竟然連一個丫頭都沒有,想必人手不夠,本皇子也可派些懂事的丫頭來照顧皇叔……”
聽著玉玄清的話,宋溪隻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不行,這人是打算明目張膽的派人進攝政王府當內應?他也太大膽了吧。
還不等宋溪發話,月一就已經開口。
“三皇子多慮了,我家殿下不喜女婢在身,且攝政王府多年來也不曾有過女子,若執意添加,恐怕以後諸事不便。至於三皇子的好意,屬下心領了,待殿下醒了,屬下自會將三皇子的意思轉達,也不枉皇子的好意。”
現下月一對三皇子的態度,不比方才客氣,話中還帶了一些不耐煩的意味。
玉玄清哪裡看不出來,不過這畢竟是攝政王府,他想做什麼也不能硬來。隻是今早上朝的時候,那司馬榮個老狐狸和安侯爺接連與他作對,這讓玉玄清頭疼不已。所以他懷疑這兩人態度的轉變與攝政王府有關,可玉無憂臥病在床,他也實在查不出什麼來。
無法,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,月一便帶著玉玄清離去,還特地把他送出攝政王府,看著三皇子的隊伍離開,這才放心回來。
月一一回房,就開始捧腹大笑。
“哎喲剛剛真是刺激!”
南衣也不知從哪個嘎達裡走了出來,和月一一起得意狂笑。
“還以為那三皇子多不好對付了,還不是被咱們王妃三言兩語的逼走了。”
月一哼了哼,“這還得歸功於咱們小公子啊,剛剛府門口小公子那尿的真及時,直接給了三皇子一個下馬威!”
盯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宋溪,突然就明白了什麼。
“你們是說,這是你們故意演的一場戲?”
成功騙走了三皇子,南衣渾身舒暢,“是呀是呀,方才為了不讓玉玄清那小子懷疑,咱們也不得不也瞞住宋溪姐姐了,姐姐你不會生氣吧。”
宋溪看了眼裡屋,“那他……”
月一立即為宋溪解釋,“主子沒事,不過是吃了一種讓傷口潰爛的藥,藥效一過,主子也就會醒了。”
宋溪心中大石忽地一落,卻也極為不悅。
“這麼大的事,你們怎麼不事先告訴我。”
南衣摳了摳腦袋,“無憂說讓你好好休息一夜,就不必打擾姐姐了,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,主要是為了忽悠三皇子,卻不想消息傳的那麼快,竟然一大早就讓姐姐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