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……哪裡有……我隻是有些為那些姑娘打抱不平而已。”
宋溪挑高眉毛,笑著道。
“哦,是嗎……小二,你接著說。”
小夥計點了點頭,接著說起了之前的事。
“東家看上了彆人姑娘,誰知那姑娘會點本事,三兩下就把咱們東家給甩翻在地……後來,那姑娘也就走了。”
“隻是……東家非常生氣,說是要把那位姑娘給抓回來當洗腳丫頭……而且他們已經派人去抓了,也不知道抓到沒有……不過那姑娘倒是像朝著城外的方向去了,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。”
“二位客官,我可是全都實話實說了的,你們可彆告訴我家酒樓東家,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咱們這些小的。”
宋溪點頭。
“嗯,拿著碎銀下去吧,這幾日我們估計還要在這呆著,若你知道了什麼消息,第一時間通知我們,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一聽宋溪這話,這小夥計眼前一亮。
“好勒好勒,客官放心!小的一定會早點通知各位的!”
這個世道,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,沒錢寸步也難行……
問完了這小夥計,其實宋溪和月一是去了城外的方向尋找過的,可終究是一無所獲,就像是綠硯故意躲著他們一樣,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下。
把整個羅水鎮都找完也沒有任何線索,兩人也不打算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下去,還是先回去商量商量再說。
宋溪回去後把小夥計的話告訴了其他人,大家臉色都不是很好,特彆是餘晚晚,同樣身為女子,她當然知道綠硯姑娘對月一的心,也知道方才她是多麼的落寞。
“月一少俠,晚晚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”
月一抿了抿唇,“餘小姐請說便是。”
餘晚晚語氣溫和,“我想知道月一少俠和綠硯姑娘的婚約是從何而來,又是因何事讓兩人的關係惡化到如此地步?”
月一一開始有些猶豫,但終究還是開了口。
“綠硯從小和我都在藥王穀長大,我們的婚事,也是那時候定的,因為當時年齡太小,也不懂這些,到大了,才明白何為一紙婚約。”
餘晚晚一邊聽著一邊點頭,並沒有因為月一話語中對於這婚約的無奈而不愉,就這樣靜靜的聆聽,時不時會發出一句疑問。
“所以,你是不喜歡被人束縛的婚約,才會這般對綠硯姑娘的是嗎?”
聽著餘晚晚的問話,宋溪一直抱胸站在一旁窗前,她倒不覺得月一會因為僅僅如此的小事而去反駁這門親事,且他對綠硯可以說是無情了,而這種無情中還夾帶了一絲內疚。
緊接著,就見月一深呼吸了一口氣,似乎做好了眸中決斷,還抬眼看了抱著寅兒在一旁悠閒坐著的玉無憂,最終還是道。
“因為青淩,我不能娶綠硯,也不可以和她有任何關係。”
青淩?這突然冒出來的名字讓在場的宋溪和餘晚晚都有些懵,隻有南衣,露出了一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“青淩……青淩……你說的是,那個青淩嗎?”
月一抬頭看了眼南衣,點點頭,卻沒有說什麼。
南衣一臉困惑,“這可就奇怪了,你和綠硯的事關青淩什麼,還有青淩不早就離開藥王穀了嗎?聽說還去了東周來著。”
月一搖頭。
“不,他沒去什麼東周……”
南衣這下就更搞不明白了,“啥?我說月一,你到底在說啥呀?”
宋溪看月一有些不想說了,便問南衣。
“南衣,那青淩是誰?”
南衣回道。
“青淩是十幾年前綠硯和月一他們在藥王穀外麵的山林撿到的小男孩,年齡和我們一般大,不過青淩性子怪癖,不喜歡說話不喜歡笑,可是他唯獨對綠硯好的不行,以前就愛跟著綠硯屁股後走。”
說到著,南衣便開始了自己的回想。
“青淩這個名字都是綠硯取的,咱們幾個孩子基本天天都在一起玩兒,可是有那麼一天,綠硯拿著一張寫著歪歪扭扭的信回來,說青淩不辭而彆了。從哪兒以後,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,剛剛聽到這個名字我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。”
宋溪表示明了,點了點頭。
“月一,還有些關於青淩的什麼事你沒說吧……”
月一咬牙,終究還是把實話說出。
“青淩沒去東周,他死了!”
南衣喉嚨間一口氣沒憋住,直接從椅子上掉到地上。
“啥!!!我的天,我沒聽錯吧,青淩……死了!他什麼時候死的,怎麼死的?哎呀你怎麼不把這件事告訴大家?”
南衣從地上爬起來,直接就跑到了玉無憂那邊開始埋怨。
“你看看月一,竟然把這件事埋的這麼久!等等……月一是你的人,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……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