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一雖然想成說他希望青淩還是活著的,可是事實如此,他的確十多年沒有見過他了。
“王妃,屬下是真的不懂,如果一個人真的沒有死,那這些年,他為什麼不出現。就是因為我心中愧對青淩,所以無法正視綠硯,每次看到她,我總覺得是我的錯……”
月一一邊說著,語氣也愈加自責,很明顯這件事已經壓在了他心中多年,即使今天全數告知,可他依舊無法接受自己。
餘晚晚上前安慰。
“月一少俠,雖然我無法理解當年的事,可我知道,你一定是無心之失。現在我們完全可以抱一個最好的期望,青淩一定沒有死。”
一直未開口的玉無憂,在此時也抬起了頭,他眸光淡淡,似乎不帶任何情緒。
“月一,去把綠硯找回來吧。”
語氣柔和,竟然讓月一有一刹那的不適應。
月一咬咬唇,有些猶疑,一時間並沒有回話。
宋溪知道他這是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,青淩喜歡綠硯,而且又是他看著青淩被彆人抓走,他為自己的做法感到自責,所以心中一直有種對綠硯的愧疚。或許,在他心中,有那麼一種想法,青淩的死和他有抹不開的關係。
宋溪正想著說什麼,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咚咚咚的踩踏樓梯的好幾道巨響。
“不好了!外麵出大事了!”
“二太太!二太太!遭了,二太太怎麼也不見了!”
屋內幾人紛紛被外麵的繁雜吵鬨聲給吸引,愛湊熱鬨的南衣立即就上前打開了雅間門,朝著外麵張望看去。
“呀,怎麼這麼吵,發生啥事啦?”
和南衣反應一樣的太多,基本二樓的客官們都是抱著看熱鬨的想法衝去樓下,根本就沒人理會南衣。
所以南衣這如蚊鳴般的小聲低鳴就成了風浪中的一滴水,很快就被人群淹沒。
“哎喲,是誰踩我腳啊!”
被人流踩了腳的南衣一臉吃痛的跳回看屋內,疼得是齜牙咧嘴一臉慘兮兮。
“媽呀,這些人太恐怖了吧,就像是沒看過熱鬨一樣,哎喲我的腳……是不是廢了!”
宋溪看了眼南衣,見他就是雷聲大,雨點小,根本沒什麼大礙,也就放心的走到門口抬頭一看。
此時此刻,天色已經慢慢晚了,到了晚上飯點,而現下,來福酒樓樓上樓下的人都朝著一口大門口湧入,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事般蜂擁而至,一浪更比一浪強。
餘晚晚也走了過來朝著一樓看去。
“哎,這麼熱鬨啊,要不咱們也去瞅瞅。”
宋溪看向屋內的男子,玉無憂正抱著已經熟睡去的寅兒在裡麵的軟榻上坐著,似乎察覺到了她看來的眸光,也抬起了頭。
兩人目光相撞,玉無憂對宋溪點了點頭,有些偏白的雙唇輕啟。
“去吧。”
宋溪一笑,立即就拉著餘晚晚朝著一樓打野而去。
見此,愛湊熱鬨的南衣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,他已經是管不了自己疼痛的腳,啪塔啪塔的跑了過來跟上兩人。
“宋溪姐姐,餘姐姐,你們等等我啊,我也要去看看!”
——
彆看白日裡外麵人沒多少,一到看熱鬨的時候,大家夥紛紛跑了出來,把來福酒樓的大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