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祥生,你......走......”
淩汛?祥生?章祥生?
謝昭昭儘管在閨中不見外男,但京城貴女,可不隻是婦德婦容學得好,天文地理、時事政治、世家秘聞,都有涉獵。
彆人她可能不知道,但淩汛,她知道。
他是惠帝二十年的新科狀元。
據說他在來京城參加春試時,在街上被一群街霸當街搶劫,被打得奄奄一息,又賣進清風館。
有個叫“屠淺月”的女人,帶著人,把那些街霸打跑,還把受傷的淩汛留在家裡養傷。
後來淩汛一舉得了狀元,才華橫溢,治國良臣,惠帝把淩汛差不多當成第二個顧少羽培養,此人在朝中一路高升,幾乎沒有遇見挫折。
淩汛知恩報恩,後來做到尚書,為屠淺月肝腦塗地。
隻是在惠帝死的前兩年,不知道怎麼回事,如日中天的權臣淩汛,忽然自縊於家裡。
而章祥生是淩汛的同窗,這次也被打得不輕,同樣被屠淺月救了,春試中二甲頭名進士,被派到江南,十年時間,升到四品大員。
在江南,章祥生為屠淺月的商業版圖提供全方位的官方支持。
謝昭昭微微笑了,彆人不知道屠淺月是誰,她可太清楚了。
她,今天就是奔著淩汛兩個人來的。
謝昭昭不假思索,對雲鶴說:“把這兩個年輕人救下來。”
圓圓掀開車簾一角,從車裡出來,對幾名侍衛道:“把那些狂徒拿下。”
雲鶴和另外四名護衛,揮刀奔過去,大喝一聲:“住手。”
街霸們扭臉看見謝昭昭那豪華的馬車,威風凜凜的護衛,騎著高頭大馬,手裡揮著利劍,嚇得一哄而散。
他們不知道馬車裡坐著誰,但是這樣華貴的馬車裡,坐著的一定是達官貴人。
他們怕官,也怕死!
街霸拚命逃跑,但還是被雲鶴他們抓住了帶頭的兩個大漢,狠狠踹去,兩人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。
雲鶴喊來南城的街使,把這兩個人抓進牢裡,先吃一頓苦頭,再叫他們招出來同夥,重辦。
因為驚著大小姐了。
這個罪,比他們打了兩個學子還要嚴重。
圓圓下車,去旁邊醫館喊人,把淩汛和章祥生抬進醫館。
“我們是謝家人,你們儘管用好藥,銀子不用擔心。”圓圓從荷包裡拿出一錠銀子。
藥鋪的郎中笑得非常諂媚,點頭哈腰地說:“請大小姐放心,我們一定儘心儘力。”
謝昭昭又留下一名護衛,等兩人情況穩定,帶回謝府交給府醫。
今兒她就是衝著救兩人來南城的,目的達到,打道回府。
華貴的馬車離開南城,人們還在嘖嘖稱讚,被謝府人救了,這兩個外地人踩了狗屎運了。
街上的一幕,還在被無聊的流民們興奮地談論,天後巷那戶人家,黑色木門打開,女人探頭左右看看,嘟著嘴,一臉幽怨。
一個年輕男人從她身後走出門來。
男人把她推進去,輕聲“噓”了一句:“乖,我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“那你不能真喜歡她。”
“放心,我心裡隻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