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對許氏說:“親家,彥兒也就當那女人是個玩意兒,不然早就弄家裡了是不是?連個通房都不如的東西不勞您費心。您放心,我不會讓那孩子做嫡子的。您大人大量,饒他一次吧?”
“既然如此,侯爺怎麼解釋他至今欺騙夫人不圓房的事兒呢?”許氏怒問道。
“這人都有糊塗混蛋的時候,對不對?”顧伯聿說,“他以後肯定不敢了!”
許氏不想再說了,拉住謝湘湘:“走吧,報官!”
管瑩瑩全身的疼痛緩解了許多,在裡間把銀票都塞兜裡,把一頂帽子戴頭上,一瘸一拐地走出來。
現在的她,鼻青臉腫,又戴著帽子,在南詔國曬過的皮膚又黑瘦,顧少羽判管氏一族流放案子是七八年前,諸多因素疊加,絕對是認不出來了。
但是她依舊背對顧少羽,指天發誓道:“你們不要懲罰他了,我立即走,孩子你們想要就給你們,你們不要我就帶走,永遠不會回侯府。”
說完轉身就走,魏嬤嬤一把拽住她:“你個賤婦,想置身事外?想得美!”
管瑩瑩怒道:“我什麼都不要,永遠離開,你還要怎麼樣?”
許氏撲上去一個耳光,罵道:“你一個通奸的淫婦,竟然想輕鬆離去?”
謝昭昭看看管瑩瑩,後者雖然如此狼狽,卻一點都沒有羞恥和愧疚,反而滿臉的悲憤。
也許,在她的家鄉,男女在一起隻憑感情,男女分開也隻因感情儘了。
也許像她想的那樣,她並不是小三,他們是真心相愛。
謝昭昭看著她一副凜然、受傷害的表情,微微地笑了,問道:“屠淺月,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?你的離去又很悲壯?”
管瑩瑩對謝昭昭妒忌到發狂,剛才顧少羽一句“彆看了,臟”,燒痛了她的眼睛,燒傷了她的心,比謝湘湘打她還痛一萬倍。
憑什麼,謝昭昭這樣得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