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彥被打得屁股開花,皮傷早已經結痂,但是裡麵還沒好利索,疼得很。
聽到母親傷心,他急忙說:“母親大人息怒,我並沒有要氣母親的意思,就剛才還和淺月商量,三嬸的嫁妝如果歸了伯府,以後定然是父親揮霍,顧錚繼承。
而我和月白要看著顧錚的臉吃飯,他不高興隨時可以分我出府,與其那時候兩手空空,不如現在就把東西弄到手。”
屠氏擦擦淚:“你有什麼主意?”
顧承彥看看管瑩瑩,說:“你給母親說說?”
管瑩瑩看著屠氏說:“講究什麼禮儀?扯多了終究誤事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讓人去把謝昭昭的庫房砸開,挑揀值錢的東西先拿走再說。”
屠氏道:“有嫁妝清單的呀。”
“那有什麼,承彥說了,嫁人後,和離嫁妝可自己帶走,休棄或者死亡,嫁妝都歸婆家所有。
她的嫁妝清單,您是主母自然可以拿在自己手裡,誰管得了?
不是說她買糧食獻給朝廷了嗎?誰問起來,都說她自己生前吃光捐光了。”
管瑩瑩道,“想那麼多乾什麼?現金為王,落袋為安。”
顧承彥點點頭,對屠氏說:“我也是這個意思,母親,我們平時就想得太多,財產這種東西,祖母和父親就算知道了,他們還能去告我?”
他說到底還是老夫人的嫡長孫,顧伯聿的嫡長子,難不成要把他送去吃牢飯?大不了罵一頓,打一頓。
說乾就乾,屠氏偷偷叫了張清、院子裡的花匠、雜役七八個人,三更的時候,換了軟底布鞋,手拿榔頭,悄悄地向青樸遠而去。
她們才走到青樸院不遠處,就看見還有一群人,手裡拿著小小的燈籠,鬼鬼祟祟地往青樸院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