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腹瀉,都沒東西可泄。
他深吸一口氣,上朝。
欽天監的監正和石介樸都已站在朝堂。
石介樸麵色慘白。
昨天承恩公在大殿忽然竄稀,他慶幸萬分,承恩公殿前失儀,被逐出宮去,肯定不會再逼著他撒謊。
監正也看出了不對,意味深長地提醒他: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。不要因為一時貪婪,置身家性命於不顧。”
石介樸以為此事永遠揭過去了,誰知道,半夜裡,承恩公又來請他。
說陛下體諒他年事已高,不計較他殿前失儀,準予他次日再次上朝商議喪事。
石介樸恨透了。恨承恩公步步緊逼,恨陛下無能,這種事都能原諒,還做什麼皇帝,乾脆把玉璽交給承恩公算了。
所以,今天他做好了死的準備,就說天意難違,需要重新入殮。
承恩公與百官打過招呼,一臉悲傷地站在自己原先的位置。
顧少羽聽謝昭昭說,今天,承恩公還會毒發,承恩公進殿之前已經毒發腹痛,不出意外,馬上又要開閘。
所以他保持警惕,千萬彆被這個晦氣的人把穢物濺到自己身上。
承恩公肚子現在沒任何異樣。
惠帝和大臣按照慣例議論其他國事,眼睛微微掃著牆角的刻漏,眼看著馬上快要到承恩公炸場的時間,他清了清嗓子。
“太後下葬時間還有三天,承恩公昨日好似有話要說,沒來得及說完?”
惠帝淡淡地說,“你告訴朕,還要朕怎麼做?不太出格的,朕都允了。”
承恩公立即說:“太後娘娘的喪事,一切按照禮製,臣原本無話可說,可是欽天監夜觀天象,天象生異,事關國運,不得不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