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狗皇帝的仇,隻隔著一個殷槿安。
但是,卻是不可逾越的天塹。
“後退!後退!”他大吼,對嚇懵的將士下令。
不能硬拚,血肉之軀,遇見對方的兵器,就是直接送人頭,毫無意義。
殷槿安說:“追,把他們打怕!”
瓦罐雷開路,戰車推進,大地在轟轟作響中震顫。
兵馬司的人精神大振,也從後方包抄過來,堵住了東欽的退路。
雙方廝殺,東欽腹背受敵。
他的兵馬在蠻荒搶地盤,每日都是往死裡訓練,戰鬥能力強悍,確實以一敵三五個,可是,對上殷槿安,對上瓦罐雷,束手無策。
他們隻能與兵馬司往死裡殺,殺一條退路。
“轟~”
“轟~”
殷槿安的瓦罐雷,一顆就倒下百人。
日頭西落,暮鼓聲中,已是酉時末刻,十月的寒風吹得鎧甲冰涼。
天漸漸黑下來,然而黑夜隻影響東欽隊伍的戰鬥力,對於殷槿安毫無影響,他隻需要點燃引信,把瓦罐雷丟向東欽。
東欽麵色沉肅,目之所及,己方陣地到處是刺眼的血紅。
火光閃閃、驚雷陣陣中,殷槿安的臉俊美又狠戾。
天黑了,他必須在能見度尚可之前,把殷槿安殺了。
“弓箭手,準備,射殺殷槿安!彭排隊(盾牌隊),全力掩護弓箭手,向殷槿安推進。”
他把長槍背在身後,取下弓,搭箭,快速拉弓,射出。
殷槿安不死,他不可能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