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立低頭,那個夢,絕對不能說。
“許立,你不是說一輩子對朕說實話?”謝昭昭淡淡地說,“說吧,朕恕你無罪!”
許立固執地覺得那個夢絕對不能說,就算恕他無罪,也不能說。
“陛下,求您千萬彆在許家村附近做試點,這個地方的人言而無信,貪得無厭,卑鄙無恥,不能推行新政。”許立說。
謝昭昭和周少羽看許立如此焦急阻攔,很是詫異。
“許立,是因為你對自己的家鄉要求太高?”
“不是,臣,臣就是知道,這裡不行!”
看來是有事了。
“好吧,朕知道了,許立,你要是有什麼事,想好了,就告訴朕。”謝昭昭不想逼迫他,“你帶著墨硯他們在四周轉轉,墨硯和觀言都是第一次來利州。”
許立忠心,她不擔心他會壞事。
他們從大名府一路過來,謝昭昭到底是累著了,說了一會兒話,就去休息,周少羽給她把輩子掖好,輕輕關上門。
對南星低聲吩咐道:“去,把許立帶來。”
不多久,與墨硯準備出去走走的許立,被南星帶了回來。
許立看到謝昭昭不在,周少羽威嚴地坐在主位上。
他立即跪下:“陛下叫臣?”
周少羽不說話,眼皮垂著,慢慢地看折子。
許立跪著心裡十分惶恐,但是這個人一向軸,周少羽不問,他就傻跪著。
屋子裡隻有他和周少羽,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許久,周少羽把手裡的折子丟下,冷冷地說:“許立,安帝對你如何?”
“救命恩人,恩重如山。”
“既然都知道,為何還遮遮掩掩?既然對她不利,你不說出來,她怎麼好做決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