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縣令原本想把這個事連坐崔侍郎,隻可惜他隻是個七品官,不敢得罪京官。
案子隻能到這裡了。
王縣令和李縣令關係再好,也不好逼著李縣令去攀咬崔侍郎。
李縣令在這裡待了三天,先回了衙門,王縣令帶了郎中又來給殷槿安檢查腿傷。
藺郎中給殷槿安搭脈,奇道:“內傷竟然全好了,好好養一個月,身體肯定大好。”
九天咧開小嘴說:“二舅,你快要痊愈啦。”
王縣令在藺郎中離開後,很抱歉地對殷槿安說:“我原本想著,讓崔福德去攀咬崔侍郎,向崔侍郎敲詐勒索。
崔侍郎被敲詐,肯定滅崔福德的口以絕後患,這樣我就能扳倒崔侍郎為你報仇。
然而這麼做有一個大風險,崔侍郎有可能先滅你的口。
所以思來想去,先把崔福德除掉,崔侍郎為了避嫌,輕易不敢來龍門鎮,你反而安全了。”
殷槿安又不傻,他的仇絕非一個王縣令能報的。
“不必著急,待我病好,親自去找崔侍郎。”殷槿安說。
“如今最重要的,你先養好身體,”
王縣令鬆了一口氣,他和李縣令真鬥不過崔侍郎,又虧欠九天救命之恩。殷槿安計較,就是給他一個台階下。
崔福德父子倆判了斬立決。
鎮上的朱裡正做主,把崔福德的家人全部趕出龍門鎮。
逼著崔家本家湊出來一百兩銀子,賠給殷槿安。
朱裡正倒不是公正廉明,他看出來殷槿安不好惹,連兩位縣令都捧著的人能是什麼簡單人物?
他給白氏出主意的事怕早晚捅出來,索性都趕出去,死在外麵一了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