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向善問了又好一陣子,才得知嫂子趁著幫忙的機會,偷了濟貧衣。
一偷就是九件。
張向善做生意的,脾氣可比張向良差多了,而且他想起來九天算的命,心裡惱火。
從外麵回來,張向善剛好聽到小妹問簪子手鐲的事。
聽葉婷解釋簪子鐲子放起來了,怕影響乾活,他不客氣地說:“那是娘攢了半輩子的銀子,找人打製成首飾專門送兒媳婦的,你可彆補貼了你娘家。”
葉婷立即眼淚吧嗒掉下來,抽泣著說:“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,我從小沒有娘,家裡窮,沒有人喜歡我,我一直穿著小偉剩下的舊衣......”
張向善聽得心煩,說道:“你哭什麼?我什麼時候看不起你了?我不過是提醒你不要什麼東西都拿去補貼娘家,你現在是張家人了。”
張嬸看葉婷哭,拿擀麵杖要打張向善:“你怎麼和嫂子說話呢?”
張向善陰陽怪氣地說:“娘,彆怪我多嘴,你給她的簪子和鐲子說不得已經不姓張了!”
“你再胡說,我撕爛你的嘴。”
看著張嬸罵張向善,葉婷縮成一團,眼淚吧嗒吧嗒地掉。
張向善被張嬸追得亂跑,看葉婷光哭,也不幫著他求情,明顯用哭掩飾心虛。
他著急下脫口而出:“嫂子,你彆哭了,咱娘一直打我,你去把簪子鐲子拿出來給娘看看,我挨打也不冤。”
葉婷不吭不聲,一直哭。
張向良心裡煩躁,喝了一聲:“葉婷,拿出來。”
葉婷看著張向良,膽怯地捏著衣角說:“娘給了我,就是我的,我放起來不行嗎?為什麼還要拿出來?”
彆說張向良,就連張嬸此時也心裡發冷。
捏著擀麵杖,對葉婷說:“婷婷,你拿給這個混賬看看,省得他再滿口亂噴。你放心,你若拿出來,我定會打得他滿地找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