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臣起草好了,昨天禮部尚書已經審核完畢,隻差印璽了。”王粲說,“印璽在陛下手裡保管。”
殷槿安扭臉看向陽盛帝:“印璽呢?蓋上!”
理所當然的態度,讓陽盛帝一口氣上不來,惱怒道:“朕,朕是你父皇。”
“知道啊,要宣布的是退位詔書,又不是斷親書。”殷槿安奇怪地看著他,“難不成你昨天說的話今天就想賴掉?”
陽盛帝索性賴掉了:“朕說什麼了?你難不成還想弑父篡位?”
“嗬,蕭柞,你還真是叫孤開眼了,還能公然賴賬?你以為,留著你的命是因為孤很愛你嗎?彆搞笑了,趁孤還把你當人之前,好好地做個人。”
陽盛帝氣得嘴唇哆嗦,說不出話來。
禮部尚書忍不住指著殷槿安說:“大皇子殿下如此逼迫陛下,枉為人子......”
“老匹夫,孤不找你麻煩,你不慶幸還找上門來?你作為禮部尚書,一份退位詔書一天都沒擬出來,無能無力,你活著作甚?”
他看向夏侯衍,說,“拉出去砍了。”
夏侯衍二話不說,提起來禮部尚書,不顧後者掙紮,出門三丈遠,砍了。
陽盛帝憤怒地看著殷槿安。
“看什麼看!孤耐心有限,平生最厭惡說話不算話的人!無信不立,你做皇帝,有人信任你嗎?”
皇族親王郡王有七個在場,其中有個十三親王,殷槿安該叫堂祖父,六十多歲。
十三親王顫顫悠悠地罵殷槿安:“你這妖物,還想做我夏國的皇帝,真是可笑。”
殷槿安唇角挑挑,挑釁地道:“孤是妖物?十三祖父你確定嗎?
聽說你和陛下為了保持雄風,竟然食用男童的雙腎滋補?你如今古稀之年還能夜禦女郎?
你說的老妖怪怕不是你自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