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薇迷上了他的臉,徹底淪陷。

二十歲的她率性灑脫,開著玩笑調戲他:“我要你以身相許。”

沒想到沈矜墨會一口答應下來,出院後他們火速領證。

婚後,她發現沈矜墨一直派人在找一個孤兒院的女孩兒。

陸知薇便知。

這一天遲早會來。

這場攜恩圖報得來的婚姻終不會長久。
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?”陸知薇整理好思緒默默摘下了無名指上那顆十克拉的鑽戒,放在茶幾上。

璀璨的鑽戒如耀眼的淚珠。

直到戒指脫離手指,陸知薇才覺得心如刀絞。

寄生在心上的一塊肉突然被挖下來,方才感覺到痛。

沈矜墨臉上波瀾不驚。

好像即將丟棄的不是伴在床側的妻子,而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。

“明天早上吧,我取消公司的早會。”

沈矜墨素來冷靜自持,好像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,什麼東西能牽動他的情緒。

“好。”達成一致意見,陸知薇起了身。

沈矜墨突然開口留住她,眉宇微蹙:“需要什麼補償?”

他們的婚姻以補償開始,又以補償結束,形成完美閉環。

陸知薇不敢看他的臉,怕多看幾眼,自己又戀愛腦上頭無法灑脫的從這段婚姻裡抽身。

她高傲地仰起頭,深呼了一口氣:“剛才你已經以身相許過了,那我提一點彆的補償吧?”

“可以。”沈矜墨闊綽答應。

在金錢方麵,他對她向來大方,不會吝嗇。

當年結婚,他調查過她身份,知曉她長年流浪在國外,無依無靠,所以嫁進沈家這些年,他吃穿用度從不缺了她的。

“給我一個孩子。”陸知薇直白地說。

既然要離婚,帶不走沈矜墨的臉,但她可以帶走一個孩子。

一個長得像沈矜墨的孩子。

“給不了。”沈矜墨幾乎脫口而出。

“是給不了,還是不想給?”陸知薇心被揪著,苦笑了一下。

“......”沈矜墨沒有再說話。

他總是在答不上話的時候選擇沉默。

隻要他不答,陸知薇就不會不依不饒。

“放心,我不會再找你上床的,你也彆認為這是我拖延離婚找的借口。我要你做的很簡單,我們去一趟醫院,取精,我會把你的精-子帶走,日後,我想生了,可以隨時做試管。”

沈矜墨清俊的臉上終於有了難看的神色,單手扣著她手腕。

她骨架很小,手腕極細,輕輕一擰,仿佛就能斷。

“陸知薇,離婚以後,生在外麵的都是野種,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允許你直接略過我在外麵隨便繁衍,讓我的子孫跟著你流落在外?”

陸知薇勾起紅唇,明豔動人的臉如人間絕色。

激怒他,還挺有意思的。

“不給我孩子也行,那你把你頭割下來給我,我封存起來日日觀瞻,離婚分割,我不要你一分財產,我就迷你這張臉,你就當行行好,遂了我的願?”陸知薇言辭更加過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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