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這次你是來救我的?”陸知薇盯著他濃墨的眸,眼神中滿是訝異。

“......”沈矜墨張了張唇,不想明說,他更不想邀功。

“然後你就把自己救成這副模樣?”

“......”沈矜墨真是要被這女人這張嘴氣死。

鬆開陸知薇,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踩著吱呀吱呀的雪,沈矜墨冰冷傲氣的往前走,可能是腳扭傷了,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。

按理來說,國際頂級賽事的賽道有專人檢測過無數遍,安全係數必須得有足夠的保證,這次卻出現這麼大的安全事故,莫不是有人故意為之。

“你的車呢?”沈矜墨想起了什麼,突然定住腳步,回頭問她。

雪山之上,寒冷凜冽,吹的人鼻尖泛紅。

陸知薇站在風雪裡,和白皚皚的一片雪相映成景,美的不可方物。

“我的車也埋裡麵了,比賽最後一段路,我在做最後的衝刺,山頂方向發生了一股小範圍爆炸,把雪震崩了,我剛才徒步上去檢查了一番,基本可以確定是人為操縱的。在爆炸點發現了硝石硫磺的殘留物,不是威力猛烈的炸彈,想害我的人,應該隻是想讓我一個人死,而並非把事情鬨大。”

聽著她平靜淡然的分析,沈矜墨眉目沉鬱,薄唇越抿越緊。

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。

剛剛經曆的是一場生死,如果運氣稍微差點,她可能已經在閻王殿報道了。

可她卻還能說的如此雲淡風輕,沒有絲毫畏懼心悸的模樣。

“為什麼非要來賽車?因為你外婆的死心情不好,就來這種地方送死?”沈矜墨冷沉的目光夾雜著一絲可怕的侵略性。

他一步步朝她靠近,嘴角的血妖冶無比。

陸知薇莫名覺得有股涼颼颼的風朝自己襲來,危險係數極高,堪比剛才的雪崩。

前方的路麵已被雪堵住,人暫時過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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