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盒白菊被重重摔在地上。

花束從盒子裡掉出,白色花瓣散落一地,如葬禮上的哀婉淒鳴。

沈嘉睿吞咽了一口唾沫。

不得不說,勇還是嫂子勇。

送什麼不好?非送大哥一束白菊,這不咒人早死嗎?

“都給我滾出去。”沈矜墨嗓音沙啞凶戾,腥紅的眼死一般的盯著那束殘花。

沈書媛微垂著眉眼,緩緩站起身,柔聲叮囑他:“哥,你彆氣壞了身子,自己要休養好,嫂子肯定也是鬨著玩的,又或是花店那邊送錯了。”

“不用替她解釋,這種事,隻有她做得出來。”沈矜墨將被子一卷,躺進了被窩裡。

氣憤過了頭,忘記自己腿折了,這樣一動,腿部的痛楚再次襲來,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
自從和陸知薇離婚後,他真的沒有一天好過。

沈嘉睿拉著沈書媛出了病房。

沈矜墨攥著被子,掏出手機,給陸知薇發了一條微信:【來醫院看我。我可以既往不咎。】

【你不喜歡做試管,那我勉為其難,排卵期,再跟你上一次床!】

消息發出去之後,沈矜墨把手機丟在桌上,安靜等待回複。

陸氏集團副總辦公室內。

陸知薇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彈出消息。

溫雅落座在她對麵的阮紀洲穿著一套休閒襯衫,袖口卷起一道銀邊,白皙好看的手整握著一支筆在代言合約上簽字。

上床那兩個字精準無誤的接收進阮紀洲的視線裡。

陸知薇抓起手機,把手機丟進了抽屜裡,耳垂滾燙。

阮紀洲唇角勾起一抹極為好看的弧度,將鋼筆合上,輕輕放置回筆筒裡,一舉一動,儘顯溫潤優雅,“沈矜墨還在纏著你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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