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?”沈矜墨很平靜。
他並沒有想象中憤怒,知道她不是個神誌失常的人,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愧疚感在瘋狂的釋放。
“沈哥哥,你是因為盈盈爬牆出去被壞蛋抓走了生氣嗎?如果是這樣,盈盈道歉,以後再也不會了。”夏晚盈扯著他的袖子,嬌聲道。
“裝的不累嗎?”沈矜墨甩開她的手,不讓她再靠近半分。
感受著他刻意的疏離,夏晚盈淚水湧出,“沈哥哥,你怎麼了,為什麼一直說奇奇怪怪的話,盈盈好害怕。”
“先是自導自演了一場綁架,讓我誤會陸知薇綁架了你,見我沒有上當,轉而就改成了讓我在你和陸知薇之間做一個選擇。你不該挑戰我的底線。”沈矜墨沉著臉,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從什麼時候開始恢複神誌的,還是說,從我找到你開始,你就已經是正常的了?”沈矜墨調整了一會兒情緒,繼續問。
從療養院構陷陸知薇推倒她,再到剛才她故意假裝要救陸知薇,實際上卻把人推進海裡。
這樣的行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五歲智商的人能做出來的。
“那個人是誰?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?”沈矜墨問了最後一個問題。
夏晚盈絞纏著手指,低垂著眼,一直掉眼淚,緊閉著嘴一聲不吭。
“你不開口沒關係,等我抓到那個人再說。”沈矜墨沒能從她嘴裡撬出一句話,喪失耐心的他撇過了臉,再也沒看夏晚盈一眼。
半道上,沈矜墨讓林敬把他放在了祈明禮會所門口,然後讓他把夏晚盈送回老宅。
偌大的包廂裡,隻開著一盞微弱的筒燈,沈矜墨點了一桌子五顏六色的酒,恨不得把自己喝死。
是會所的工作人員打電話通知了祈明禮過來,怕店裡喝出人命,尤其是像沈矜墨這種貴的要死的命,他們擔待不起。
了解完沈矜墨買醉的經過,祈明禮開了一瓶度數最低的雞尾酒塞他手裡,“如果你是因為夏晚盈騙了你而難過,你就喝這瓶。”
沈矜墨身上氤氳著濃重的酒氣,他怔怔的望著祈明禮:“如果我說,並不是呢?”
“那你就是後悔為了夏晚盈和嫂子離婚,那你就得喝這個。才能體現你的悔意。”祈明禮立馬給他換了一瓶度數最高的伏特加。
一整瓶直接灌下去,輕則胃出血,重則直接掛。
沈矜墨二話不說,拿過那瓶酒,仰頭就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