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聽到沒有啊?”沈矜墨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。
陸知薇掐著嗓子,使自己立馬變換了一種音色,用低沉的男中音開口:“她睡了。”
被電話那頭的男音一刺激,沈矜墨酒醒了大半,瞪著手機屏幕:“你哪位?”
“她男人。”
說完,陸知薇掛斷了電話。
一句她男人讓沈矜墨墜入無邊地獄。
他把手機丟在沙發上,怔怔的望著祈明禮,滿目腥紅:“她睡了?跟個男人睡了?”
祈明禮聳了聳肩:“人家跟你睡的時候,你也沒珍惜啊。”
沈矜墨更鬱悶了。
仿佛把桌上的酒喝空,都消解不了他心中的苦悶。
“你說你給她打這電話乾嘛?存心給我添堵?”
“本來我想把她求過來接你,你非要自己表現,表現過頭了吧。”祈明禮搖頭歎氣道。
端坐在輪椅上的沈矜墨打了個酒嗝,渙散的瞳眸逐漸凝滯,“她不來接我,不還有你嗎?晚上我回你家。”
寬大的手掌拍在祈明禮肩上,他驟然一抖:“不太好吧,我沒有帶男人回家的習慣。”
“陸知薇都能睡男人,我也能睡!”被酒精奪取意識,嘴裡吐出的話越發驚悚離奇。
祈明禮強咽了一口唾沫,被嚇的渾身汗毛炸起:“......”
他得逃,趕緊逃。
祈明禮把沈矜墨扔在包廂裡繼續喝,自己出門打了個電話給沈嘉睿:“來接下你哥。他在我的會所喝的爛醉如泥。”
正在賽車場練車的沈嘉睿根本抽不開身:“林敬呢?”
“他送夏晚盈回老宅了。”祈明禮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