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薇這才把車窗重新放下來:“沈矜墨,大晚上跑這兒來發什麼神經?”

捂著自己差點被夾斷的手,沈矜墨強撐在車窗外,深呼了一口氣,密密麻麻的汗珠從額角湧出。

撲騰一聲——

高大的身影倒在車門外。

他剛才沒有坐輪椅,站立太久,腿部力量再也支撐不住。

陸知薇推開車門,下車。

看到他倒在地上,睡衣的袖子挽起一層邊,腕骨處有一處紅色的燙傷,起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水泡。

盯著他從頭到腳透著狼狽,悲慘,哪裡還有一丁點世家子弟的清貴風範。

“子宮長了瘤子,就應該立即手術切除。彆損傷了你自己的身體。”沈矜墨從地上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塵灰,坐回輪椅上。

他似乎真的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。

他學會了關心她,學會了收斂自己的脾氣。

可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,他的關懷她再也不需要了。

“你讓我喝這麼多避孕藥的時候,也沒見你關心過我的子宮。”陸知薇冷笑。

“你當真以為那是避孕藥?”沈矜墨深邃的眸變得深不見底。

“不然呢?”

“那是補藥。”低啞清冽的嗓音從他薄唇傳出。

陸知薇錯愕不已:“......”

平靜無波的湖泊仿佛被投了個深水炸彈,蕩起圈圈漣漪。

不,不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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