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雲生不相信,抓著醫生一遍一遍的問:“不可能,你們一定是騙我的,給我再查一遍,抽我的血再查一遍,那一管藥是毒。沈矜墨和陸知薇都不是良善之輩,他們絕對不可能放過我。”

戰戰兢兢地的陸雲生自那之後再沒睡過一個安穩覺,整日疑神疑鬼,就怕突然有一天發作,又怕突然有一天警察會上門來抓他。

整個醫院的醫生被他的瘋魔之症攪得不得安寧。

陸知薇走出醫院時。

沈矜墨跟在她身後,“那針筒裡的藥水是葡萄糖水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陸知薇很平靜地回答。

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朝陸雲生身上紮上去。

比起讓陸雲生染上毒癮從此痛不欲生,自己還惹上官司。

倒不如攻破陸雲生的心理防線。

他心理防線塌了,比身體上承受的痛苦更甚數倍。

“你就不怕我來真的?”沈矜墨揚唇問道。

陸知薇剛才大義滅親的那股狠勁兒,讓他更加確信他們是一種人了。

“沈氏集團需要你,你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。你父親的死是商業競爭導致的,陸雲生沒有直接害死他,你拿他也沒辦法。”

“那也是你父親,你不想給他報仇嗎?”沈矜墨試探性的看向她。

他怎樣都不想相信那份DNA報告是真的。

“我無父無母。”陸知薇聳了聳肩,轉身準備上車。

“等一下。”沈矜墨突然叫住陸知薇,朝她走近。

在她頭上扯了一下:“你頭上,掉了一片葉子。”

陸知薇看了一眼他掌心攤開的綠色樹葉。

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綠樹。

這樹是怎麼回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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