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居然會來看我。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”
他身上穿著藍白色病號服,連日來的治療讓他臉色變得蒼白虧虛。
把水果放下,陸知薇找了張椅子坐下。
沈矜墨親自下床,給陸知薇倒了杯水。
“怎麼沒人照顧你。”
“人都被我趕跑了,天天待在我這兒,嫌煩。”沈矜墨把一杯溫開水遞到陸知薇手裡。
陸知薇接過,放在了一旁桌上。
“那你媽呢?”陸知薇明知故問。
“她出國旅遊了。”
“哦,你傷成這樣?她還有心思出國旅遊?”陸知薇似笑非笑道。
“隨她去吧,你還舍得給我買水果了,陸知薇,你進步了。”沈矜墨望著果籃裡的兩個榴蓮,笑著說。
他不吃榴蓮,嫌味大她是知道的。
但買了,總比沒買好。
“買個水果至於感動成這樣?”陸知薇冷笑,如若她今天不是來套話的份上,她什麼也不會買。
而且剛才在水果店,她不知該買什麼好。
老板問她買來送給誰?
她說前夫。
老板當即讓她選了這籃子榴蓮。
“我之前住院你送的可是白菊。”沈矜墨聳肩笑道。
“我什麼時候給你送過白菊?”
“賽車出事那次,那白菊不是你送的誰送的?”沈矜墨又問。
其實他已經不計較了,也不會生氣了。
陸知薇現在往他心上紮刀子他都不會介意,更何況一束白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