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她有說有笑的跟阮紀洲說了什麼。
隨後阮紀洲伸手扣住了她掌心,牽著她上了車。
那一刻。
沈矜墨的心,仿佛和身後這場爆炸,這場大火一起化為灰燼。
火勢熄滅後,警方調派了挖機車清理開坍塌現場,從現場廢墟中找出了沈書媛的DNA的樣品。
最後警方宣布了沈書媛死亡事實,並將她所有的罪行結了案。
幾天後的雲州,在同一天,舉辦了兩場無比盛大的葬禮。
一場是陸家辦的,是陸知薇從警局接回了外婆的遺體,在雲州墓園買了塊最好的墓地安葬外婆。
另外一場,是沈家辦的,給沈書媛辦的。
沈書媛雖說是沈家養女,但犯下諸多過錯,老太太沒有讓她進入沈氏宗祠出葬,更不允許她以沈家人身份進入沈家私人墓園,所以隻能安葬在雲州的墓園。
陸知薇特意選的同一天。
為的就是讓沈書媛給外婆陪葬。
她買的墓地是墓園風水最好的位置,位於山頭的頂部,而沈書媛的墓地在山的下方。
前來祭拜的人,一眼看過去,兩座墓地一高一低,尊和卑一目了然。
沈書媛即便死去,也要在墓園裡生生死死臣服在外婆腳下,以最虔誠的姿態永生永世懺悔。
一襲深黑色喪服的沈矜墨,今日各位的清冷肅穆。
祭拜完沈書媛,他移步上山,來到陸知薇身邊。
將一束白菊放在墓前,並親自下跪給老人家磕了一個頭。
陸知薇沒阻攔他,這個頭,外婆受得起。
盛夏的斜陽打在純黑色的裙擺上,胸前的白花迎著微風哀鳴。
遠方山頭,停著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。
一把黑色的傘撐在女人頭頂。
女人身著一襲紅衣和漫山遍野的黑白形成鮮明的對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