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薇輕咳了一聲,立馬從躺椅上站起身:“伯父。”
“薇薇,彆怪伯父多事,你現在懷著身孕,少讓焰兒這小子靠近你。年輕人血氣方剛的,沒個分寸,為了肚子裡的孩子,儘量忍一忍。”
此話一出。
陸知薇和阮紀洲的臉上皆露出不自然的緋色。
“我知道了,伯父。”陸知薇點頭。
阮紀洲咬著唇,被敗了興致,有些委屈:“爸,這是我們年輕的人事,你未免管太寬了,而且您從小教導我穩重沉著,我知輕重。接個吻而已,搞的我們跟犯了罪一樣。”
“她肚子裡懷的可是我們周家的長孫,怎可胡來。快去幫你媽招待客人。”
周正庭向來在周家說一不二,對兒子周焰更是嚴格,從小訓練了周焰懂事乖順,從不跳脫於豪門規矩之外的性格。
畢業之後沒有接手管理周氏醫藥,反而一頭紮進他感興趣的娛樂圈,這是他第一回忤逆周父。
父子關係緊張了好幾年,這兩年才有所緩解。
兩人沒親成,最高興的莫過於沈矜墨。
他停在不遠處的身影,緩緩轉了身,到海邊暢快的抽了根煙,舒緩心情。
江靜瑜陪阮琴在沙灘椅上坐著品茶,阮琴是個閒散的性子,在療養院待了這麼多年,吹吹海風倒也逍遙自在。
江靜瑜的嘴巴可一刻也沒停下來:“我可得提醒你啊,我做了陸知薇三年的婆婆,深諳她是個什麼樣的兒媳婦兒,冷血無情脾氣古怪,而且野心極強,不好招惹。
你最好和老周說一嘴,擬個婚前協議,提前讓她給簽了,免得跟我兒子一樣,被她騙了十億和那套水雲灣的彆墅。”
阮琴其實並非真心和江靜瑜交好,隻是兩家娘家是世交,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一起在豪門圈子裡長大,而後一個嫁進了周家,一個嫁進了沈家,兩家關係來往緊密。
故而所有人都覺得她們倆是無話不說的閨蜜。
隻有阮琴心裡很清楚,她不喜歡江靜瑜這跋扈刻薄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