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分鐘的時間一到。

陸安嶼準時放了畫筆,一幅《追光》油畫呈現在眾人眼前。

“畫了幾十年的畫,竟被一個幾歲的孩子給秒了,我真是自愧不如,有什麼臉麵來這兒丟人現眼。”

有一身傲骨的畫家自歎不如,受了打擊,當即抱著自己的畫出了展館。

陸安嶼沒有心情接受周圍此起彼伏的褒獎聲。

一雙圓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,在四周看人。

看是否有人會突然站出來,抓著他激動的問他:“你的畫誰教的?”

從小到大,媽咪對爹哋事情隻字不提,陸安嶼隻能憑借自己的想象去刻畫爹哋在腦子裡的印象。

他還問過媽咪,為什麼爹哋會不在他們身邊,是不是爹哋拋棄了他們。

陸知薇從未正麵回應過他。

沒有突然衝出來問他的人,一個也沒有。

小家夥沮喪的耷拉著腦袋。

沈矜墨以為他是因為剛才的委屈不開心,走到他身邊,蹲下來握住他肩膀:“叔叔覺得你畫的很棒,當之無愧能夠放在展區的C位,來人,把這個小朋友這幅《追光》掛上去。”

這一次,陸安嶼不再是投機取巧站到那個位置的,而是憑借自己的實力站上去的。

當畫堂堂正正掛上去後。

展館內的所有人都對陸安嶼鼓起了熱烈的掌聲。

小家夥並沒有注意到,在展廳的角落裡,突然走進了一個人,手裡握著一支玫瑰。

和所有在場的畫手和觀眾一樣,給陸安嶼鼓起了掌聲。

這個掌聲,他值得。

風頭被儘數搶儘的洛家少爺瑞希,氣的扭頭便走出了大廳,安排司機送他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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