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好的玩玩而已,她卻把心搭了進去。

——

夜。

陸家彆墅,燈火通明。

陸知薇站在二樓客廳的落地窗前,握著手機不停的聯係國內外的知名醫生。

她想了解沈矜墨的病情是否有治愈的可能。

問了一圈下來。

幾乎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。

還有醫者說,“如果當年的腦科神醫宋寒崢還活著的話,或許可以勉強一試。”

可宋寒崢這個名字已經永遠停在了四年前。

他再也不可能活著站出來替沈矜墨進行治療了。

沈矜墨所麵臨的,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。

陸知薇收起手機,歎了一口氣轉過身。

穿著卡通棉質睡衣的陸安嶼站在她身後,圓溜溜的瞳孔裡覆著一層薄薄的水汽,仿佛馬上就能擠出淚珠子。

“媽咪!爹哋真的要死了嗎?”

回到媽咪身邊,應該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才對。

可是這件事的代價是失去他剛找回來的爹哋,這一點也不值得高興。

陸知薇佇立在原地,沉默無聲,眉眼低垂。

她不知要怎麼開口跟兒子解釋。

在小家夥的眼裡,不懂大人們的複雜。

他隻知道死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,能夠讓人去很遠很遠的地方,再也不會見麵了。

“媽咪,我們以後對爹哋好一點,好不好?”陸安嶼突然撲進了她身邊,抱住她雙腿,奶聲懇求。

陸知薇抱著他小小的腦袋,酸澀順著鼻腔倒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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