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把這裡的地心挖穿,他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。

沈嘉睿撐著傘站在那,寸步不離。

他讓人拿來了外套,披在了沈矜墨肩上。

自己的褲管被雨水打濕也無所謂。

比起拖著病體還在堅持的大哥,他是一個健碩的成年人。

這點風雨又算得了什麼。

沈矜墨倒在了美術館起火坍塌的第50個小時,因為病痛折磨體力不支倒在了廢墟裡。

雨點重重的砸在他蒼白的臉上。

耳邊不斷響起沈嘉睿的呼聲:“哥!哥!”

這個聲音越來越小。

直至完全失去意識。

待沈矜墨醒來時。

已經是三天之後。

睜開眼時,他眼前一片漆黑,耳邊傳來沈嘉睿,江靜瑜等人的聲音。

“哥,你醒了......真是太好了。”

聲音斷斷續續,而且分貝很小,他要側過耳朵才能聽清。

適應了好一陣,他的眼前才能看到一絲模糊的光影,眼前的人臉才逐漸明朗。

“我的眼鏡呢?”沈矜墨虛弱的開口。

沙啞的嗓音像是被刀子割破了喉管,粗重難聽。

“給你配了一副新的,原來那副磨損嚴重已經用不了了。”

沈嘉睿立馬把擦拭乾淨的眼鏡給他拿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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