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了暖氣的房間和屋外暖氣充沛形成明顯對流。

這一冷一熱的衝擊感讓沈矜墨不禁身軀微抖。

尤其是見著陸安嶼如此狼狽的模樣坐在地上。

沈矜墨的心臟仿佛被丟進了絞肉機裡,反複攪碎。

那是陸知薇的兒子啊,她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的心肝寶貝。

這會兒在沈家卻遭受著這樣的對待。

沈矜墨從輪椅上跌坐下來,三兩步爬到陸安嶼身邊,想用被子裹住陸安嶼。

房間裡卻連一床被子都沒有。

不僅如此。

房間裡其他東西也沒有,隻剩下光禿禿的一張空床,一張沙發衣櫥......

他隻能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,緊緊把陸安嶼包裹住,抱進懷裡,讓小家夥快速回溫。

“爹哋......”陸安嶼虛弱的叫了他一聲。

這一聲沙啞的呼喚把沈矜墨心疼壞了。

“對不起,是爹哋不好,爹哋沒有照顧好你。”

“爹哋,我好冷。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窩在沈矜墨懷中的陸安嶼虛弱的看向他,艱難的擠出幾個字。

“不會的,不會的。”沈矜墨把陸安嶼摟的更緊了一些,生怕脆弱不堪的小家夥會在他懷裡驟然失去呼吸。

他已經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。

林敬見狀,和沈矜墨說道:“沈總,我去把家庭醫生找來。”

隨後林敬走出了房間。

堵在門口的管家雙目微垂,攥著手指,不敢直視沈矜墨。

沈矜墨憤怒的朝管家質問道:“這究竟怎麼一回事?”

管家戰戰兢兢,吞吞吐吐,醞釀著要怎麼解釋。

陸安嶼雙手勾住沈矜墨的脖子,弱聲道:“是奶奶讓他們這麼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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