黏膩的油漬,惡心的讓人想吐。
“冷、冷靜點。”
顧北連忙按住薄忌的手,生怕他打人。
薄忌一把甩開他,“不想死就馬上滾。”
顧北還想再勸勸,可對上薄忌陰鷙的眼神,害怕的縮了縮肩膀,連忙滾了。
走之前,不停的給時寧遞眼色,“別鬨了,趕快服個軟。”
服軟?
時寧站的筆直,氣勢洶洶,“薄忌,你去不去離婚?不離,我今天就和你魚死網破!”
她把盤子在茶幾上砸碎,捏著尖銳的一片,猶如拿著一把刀,隨時都會捅人。
危險至極。
又狂又瘋。
剛走出辦公室的顧北,頓時頭皮發麻,救命,他是要先打120還是110啊?
薄忌目光森寒,“魚死網破?”
“你有這個本事麼?”
他站起身,近一米九的身高猶如高不可攀的大山,帶著濃厚的陰影碾壓而來。
時寧距離太近,又矮,氣勢瞬間就低了。
她就要後退,手腕卻被他抓住。
不知道他捏了什麼穴位,時寧手指發軟,捏著的盤子碎片就掉了,同時,他的領帶把她的兩隻手纏在一起,一圈又一圈,還綁了個死結。
時寧:……
以前沒動過手,她竟不知道,薄忌武力值居然這麼高!
早知道,她就不摔盤子嚇唬他了。
“……”
“薄爺,我覺得你剛才提議不錯,我們談談。”
“晚了。”
薄忌脫下西裝外套,厭惡的扔掉,卻沒有停,繼續脫襯衣,同時,將時寧往沙發上壓。
“你既然喜歡動手,我就和你動。”
他把她壓到落地玻璃窗上,“不是嫌膩麼?我就讓你嘗嘗鮮!”
玻璃的涼意和體溫的滾燙同時襲來,時寧驚恐的打了個激靈。
這男人……
“薄忌!你給我停下!你不是有沈嬌嬌了嗎,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?!”
“纏著你?”
薄忌眼尾發紅,冷冷的盯著她,“你有什麼值得我多看一眼的?時寧,你不過是我的所屬物!”
“你嫁給我那天開始,就屬於我,不管我喜不喜歡,都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我的東西,特別是賀斯年!”
“你想離了婚和他在一起?做夢!”
時寧震驚無比,原來薄忌說的那些不糾纏,去離婚什麼都是假的,醉酒後說的才是真話!
他為了膈應賀斯年,竟然喪心病狂的要和她繼續婚姻到底!
簡直有病!
時寧憤怒的想一巴掌甩他臉上,但奈何手被綁著,她隻能講道理,“如果你是為了賀斯年不和我離婚,大可不必。我和賀斯年早就斷乾淨了,離了婚,我也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你要不信,我發誓……”
發誓被刺痛驟然遏止,時寧尖叫,“薄忌!你給我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