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藥見效慢,是眾所周知的。
薄忌沒再說話,但眉頭依舊緊皺。
到了醫院,時寧笑著和林天逸打招呼,林天逸的視線卻直接越過她,直直的落在薄忌身上。
他眼神極深,刹那間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似的。
時寧疑惑,“林醫生,你們認識?”
“要說認識,也隻是單方麵敬仰,薄爺的大名如雷貫耳,有機會見到,是我的榮幸。”
林天逸真誠的露出微笑,眉眼親和。
薄忌看都沒看他一眼,視線緊緊地落在時寧身上,不耐煩的催促,“要進去就趕緊,自己都病懨懨的還來醫院看什麼看,心裡就沒點逼數。”
薄忌心煩,沒進病房,去敞開陽台抽煙。
但剛點燃煙,腦海裡就浮現時寧碎碎念抽煙不好,抽煙臭巴拉巴拉的,又煩躁的把煙滅了。
破事多的女人。
他冷著臉又走回病房,剛進門,就看見時寧頭上戴著個儀器,鏈接著時默。
一會兒後,時寧取下儀器。
但她本就蒼白的臉色,此刻更白的跟鬼一樣,再沒有絲毫血色,精神也差到了極致,剛站起來就搖搖欲墜的要往下倒。
“時寧!”
薄忌咬牙切齒的抱住她,他也就一會兒的功夫沒看著她而已,“你乾了什麼?”
“這是治療的正常現象,睡一覺就能恢複,薄爺不用擔心。”
林天逸簡單的解釋了下治療原理。
薄忌這才賞了林天逸一眼,眼神冷如寒冰,“研究的什麼鬼治療,她要是沒恢複,我砸了你的破機器。”
林天逸微笑,“薄爺很在乎太太呢。”
薄忌抱著時寧大步往外走,同時吩咐衛十一,“召集全球專家,徹查這台機器的效果和副作用。”
林天逸目送著薄忌離開,臉上的微笑,悄然變得陰森可怖。
回去路上,時寧又發燒了。
剛做完治療本就身體很虛,再發燒,就燒的來勢洶洶,似要把她整個人燒壞。
咳嗽也變得更激烈,一下一下的仿佛要把肺咳破。
她難受的隨時都要昏死過去,但卻又固執的、無比堅決的咬著牙保持清醒,拒絕薄忌把她帶去醫院。
“你想病死是嗎?!”
薄忌憤怒的踹座椅,臉黑如碳,“好!我就看著你燒,等你燒死,我直接送你去火葬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