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:......
怎麼忘了,薄忌窮的隻剩下錢了,而錢是可以隨便請家庭醫生的,甚至昂貴的治療儀器都能往家裡搬。
“時小寧,我是為救你受的傷。”薄忌再次強調,睜開眼皮,直直的盯著她,“你要是連照顧我都不肯,可真就狼心狗肺了。”
時寧簡直無法直視他的眼神。
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,他為她擋刀受傷,她照顧他都是理所應當的,可是......
今晚是最後期限,她必須流掉胎兒。
滑胎藥一喝,她身體也會極度虛弱,別說照顧薄忌,她自己都得臥床。
“我明天還得做爸爸的治療,做完會很累,照顧不了你。”
要論臉色,時寧其實沒比薄忌好多少。
這麼多天了,她說話間隙,還是會時不時咳嗽。
不是歐陽老先生是醫術不行,是林天逸的治療一直在拖累時寧身體。
薄忌聲音裡儘是冷意,“我讓專家團研究了神經光感儀的原理,雖然還沒有完全分析透,但可以肯定一點,治療不是不能斷,兩三天不做,也不會影響結果。”
如果能間歇性的停兩天,時寧的身體就會得到休息,恢複精力,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虛弱到連孩子都保不住。
“真的?”
時寧的心跳霎時狂跳如雷,“林醫生說的很堅決,一天都不可以斷,薄忌,你別是又騙我?”
畢竟薄忌經常騙她,實在是信用度很低了。
而林醫生,按道理沒必要騙她。
“愛信不信。”
薄忌臉色難看,翻身背對著她。
時寧不敢輕易相信薄忌,但他的話,卻像是在黑暗中忽然亮起的星星火光,不管是真還是假,都讓絕望的她願意化身飛蛾。
她急匆匆的跑去找林天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