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黏膩的視線和不尊敬的態度,讓時寧感到很不舒服。
但眼下敢來和她聊投資的人都少之又少,錢老板是少有膽大的那個。
她保持禮貌微笑,再次把設計文件推到他麵前,“錢老板,我們還是談合作吧。”
錢老板失望的歎氣,“時小姐,我可以投資你的設計,但是我冒這麼大的風險,也要利益最大化。”
“你的作品會用我的人署名,且買斷十年,這十年內,你出的所有設計,都歸我所有。”
這等於是讓時寧當十年搶手!
時寧幾乎連禮貌的微笑都維持不住了。
“時小姐,沒猜錯的話,我應該是唯一敢買你設計的人了。”
錢老板盯著時寧,拿出合同,獨屬於商人的貪婪猶如實質,“你現在很缺錢,為了親人,犧牲一點就犧牲點,你說是麼?”
時寧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,她憤怒的想撕了合同,可生活的壓力卻像是無形的胳膊將她緊緊勒住。
她需要錢,一大筆錢......
“嗬,還沒離婚,就相親,薄太太,你是嫌棄我不喜歡染發?”
卡座的半透明紗簾被人拉開,薄忌筆挺而立,他戲謔的勾著嘴角,似嘲似笑,但整個氣場卻猶如提著刀的閻王似的冷煞可怖。
錢老板霎時打了個寒顫,冷汗狂飆。
薄爺怎麼會來?不是說薄爺有了新歡,對糟糠之妻棄如敝履,毫不在意了麼!
可為什麼是這捉奸的可怕架勢?
時寧本來就煩,看見薄忌就更煩。
“上趕著要染綠毛,也是你的自由,我尊重你的選擇,並且可以給你拍照發個朋友圈,不用謝。”
薄忌那身煞氣更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