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薄家所有人都瞧不起我,每次回老宅,一群人刁難我、罵我,我難堪的無地自容,可你幫過我哪怕一次麼?”
“嫁給你之前,我連茼蒿和空心菜都分不清,為了你,天天學做菜,夜夜鑽研學習,熬的雙眼通紅,你卻不是嫌棄我做的難吃,就是諷刺我笨手笨腳,打擊我的自信、侮辱我的人格。”
時寧深深的吸了口氣,“即便如此,我依舊努力做好一個妻子,但是你連個孩子都不肯給我。”
“說到底,不就是不喜歡我,瞧不上我,覺得我不配擁有你薄忌的孩子。”
“連個孩子都沒有的薄太太,整天做著飯菜的薄太太,在薄家沒有絲毫地位的薄太太,和乾一輩子保姆有什麼區彆?”
“不對,也是有的,保姆好歹還有工資,我連保姆都不如!”
時寧字字泣血,滿腔委屈。
薄忌眉頭緊鎖,目光陰沉,“我讓你做什麼就是變態,換賀斯年,是不是就是調晴了?!”
她說了一大堆,他在意的居然就隻是這個。
對牛彈琴都比和他說話強。
時寧一肚子的火直接爆炸,大聲的吼,“我不想再和你多說一個字,你給我滾出去!”
薄忌抿唇。
片刻後,沉沉的道:“現在知道凶了,以前怎麼不知道反抗?”
“薄家人欺你,你就打回去,如今你把老宅的人都得罪完了,我斥責過你一句嗎?”
“現在你跟豪豬似的,嘴比我刻薄,罵的比我臟,吼的比我大聲,我和你計較了嗎?”
“你不想做的事情,又有哪個,我真的強迫你了?”
......
回想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,樁樁件件,確實如薄忌所說。
甚至她把他氣死,他也隻是氣氣。
時寧之前從來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。
如今薄忌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,她儘管是覺得不可置信,特彆離譜,還是喃喃,“這三年,你一直希望我反抗?”
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,薄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