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一個字辯解,一句對不起,把他推得好遠。
賀斯年看著近在咫尺的時寧,卻覺得她比在天邊還要遙遠,任他怎麼努力,都走不近,夠不著。
無儘的沮喪幾乎將他淹沒。
但僅僅片刻,他卻又將失落的情緒完整控製,又恢複那副雅致溫柔的模樣,“我送你回家休息。”
賀斯年開車帶時寧離開。
警局外不遠處,邁巴赫卻停在原位沒有離開。
駕駛座的衛十一滿臉不解,“時毅說時小姐這些年愛的都是你,這不正好嗎?你為什麼還要讓賀斯年把她帶走,薄爺?”
薄忌坐在副駕駛,通過車窗,目光晦暗的看著時寧離開的方向。
隨後,他移開視線,目光冷淡。
“時毅說的話,大概率是為了讓我救人。”
言下之意,是假的。
衛十一:“但如果是真的呢?”
薄忌的手指微微蜷縮,指腹摩挲,聲音一句比一句冷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她既寧願自殺都不肯跟我走,我憑什麼要因為時毅的一句話又去動搖?”
“我不要她了,就是不要了。”
衛十一質疑,“既然這樣,你為什麼還要替她擔下地下城的鍋,這筆賬,薄寒宵肯定會找你算。”
“薄逸也要回來了,這倆都是惡狼,到時你腹背受敵,處境必然惡劣。”
“既不要她,為她哪裡值得?”
他家薄爺可從來不是吃虧的主,更何況還是這麼大的虧。
薄忌冰冷的視線落在衛十一身上,嘴角微微上揚,“你的舌頭看起來很靈活,適合做標本。”
衛十一驚恐的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