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視線在她手指紗布上停頓了一秒,便毫不在意的移開。
他輕蔑的笑了起來,“這種東西,我想吃,有的是人給我做。”
時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就見到沈嬌嬌正提著一個飯盒走到病房門口。
她手裡的保溫盒,霎時顯得多餘。
沈嬌嬌對房間裡的一片狼藉已經見怪不怪的,但是見到時寧,卻立即疾言厲色。
“你來乾什麼?你差點把阿忌害死還嫌不夠嗎?這裡不歡迎你,出去!”
時寧被沈嬌嬌拉拽著往外。
薄忌站在狼藉中,眼神一片冰涼。
時寧心裡難受的像是堵了團濕棉花,她直直的看著薄忌,“薄忌,你抓的樹根看著比賀斯年的粗,我以為你能撐的更久一點。”
“我打算把賀斯年拉上來後,再和他一起拉你上來。”
“我以為我可以把你們都救上來的。”
“我真的沒有想要你死,也沒有想過拋棄你,你掉下去後我一直在找你,我以為你被埋了,一個個的搬石頭,挖泥巴......”
“你還活著,我真的很慶幸。”
沈嬌嬌沒想到時寧會解釋的這麼清楚,會這麼低聲下氣的求原諒,薄忌掉下去的事情如果真的隻是個誤會,時寧就不再是不可原諒的了。
那她好不容易才留在薄忌身邊照顧的機會就沒了。
沈嬌嬌懊惱的想堵住時寧的嘴巴,想說儘她的壞話,但卻除了拉著時寧,什麼都不敢做。
隻能忐忑不安的看著薄忌。
薄忌的視線落在時寧包成蘿卜的手指上。
目光微暗。
但轉瞬卻黯淡的什麼都沒有了,他語氣冷的沒有絲毫溫度,“一個月到了,明天九點,民政局領離婚證。”
時寧僵住。
她心裡難受,“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?”
“信不信,於我們而言,重要嗎?”
薄忌轉過身,高大的背影冷的猶如冰雕。
他的聲音薄涼,“你要真心補償,就再也彆出現在我麵前。”
“時寧,看見你,我真的覺得——
很厭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