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寧不在意的掏掏耳朵,“那你就去叫,看他有沒有膽子出手。”
李誌剛圈子有限,南城上流社會的情況知道的不多,但劉總若真是有權有勢,就會知道,她現在還掛著賀斯年未婚妻的名頭。
賀少未婚妻,連薄老太太都不敢輕易動,何況名不見經傳的什麼劉總?
“死豬不怕開水燙,刀不架在脖子上就不求饒是吧,好好好,我現在就去找劉總。”
李誌剛罵罵咧咧的走了,憤怒的要去找人回來弄時寧。
時寧始終麵不改色。
“阿寧,怎麼回事?他是誰?”
賀斯年得知時寧來了民政局,急急忙忙的就趕過來,剛來就看見李誌剛罵罵咧咧的離開。
時寧搖搖頭,“沒事,瘋狗亂叫。”
“對了,你家保鏢是在哪裡找的,我想也聘請一個。”
雖然劉總大概率是不敢出手的,但李誌剛這人潑皮無賴,拿不到錢絕對不會死心,趁她不在去糾纏李秀雯,總歸容易鬨出麻煩。
時寧不會拿錢,但也不會讓李誌剛把事情越鬨越大。
“專業的保鏢公司,我帶你去選人。”
賀斯年紳士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,神色暗藏緊張,“阿寧,離婚證......拿到了?”
時寧點頭,“嗯。”
賀斯年嘴角頃刻上揚,俊朗的臉明媚得動人,“恭喜你,重獲自由,現在是真正法律意義上的單身了。”
“阿寧,要不要慶祝一下,我定餐廳。”
時寧坐上副駕駛,係上安全帶,“不了,下午我還要去爸爸醫院。”
每次做完林天逸的治療,時寧都會很累,沒有萬不得已的事情,她都會回家休息。
所以離婚,她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慶祝什麼。
賀斯年目光微暗,聲音一下就變得落寞,“離婚,你不高興?你對薄忌,是還......”
“離婚有什麼值得高興的,不管是恩愛夫妻,還是怨侶,說到底都是一次失敗婚姻,最後苦的卻是最無辜的孩子。”
時寧憐愛的摸著小腹,“我對不起它,還沒出生,就讓它沒了爸爸。”
時默給了她童年完整的父愛,爸爸這個詞,對孩子來說其實特別特別重要。
隻是可惜......
“它可以有爸爸的。”
賀斯年修長的手指,輕輕握住時寧的,他的目光溫柔又虔誠,“阿寧,我想做孩子的爸爸,我會把它當親生的疼愛、照顧,給它最完整、最幸福的童年。”
賀斯年承認自己卑劣,用時寧的軟肋誘惑,但這是他唯一,也是最容易讓時寧答應的機會。
他不肯、也不甘放棄。
反正在她這裡,他早已不是坦蕩君子,卑劣多少次了。
“這世上,不會有人再比我更愛你,也不會有人比我更溫柔的對待這個孩子,阿寧,和我做一家三口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