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在這個瞬間崩潰,時寧緊緊地抱著他,哇哇大哭。
天知道這一路上她什麼都不敢想,看似堅韌平靜的表麵下,藏著怎樣的恐懼和害怕。
天知道此刻她有多慶幸,有多欣喜。
還好還好,她找到他了。
活著的他。
“哭喪?”
薄忌沙啞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,“老子還沒死透。”
聲音很虛,但是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扁。
“烏鴉嘴,呸呸呸!”
時寧滿眼淚水的瞪他,可看著他著一身是傷的慘樣,又心軟的難受,“你傷的怎麼樣,有沒有傷到關鍵地方?”
“感覺哪裡最疼?”
薄忌擰著眉頭,不解的看著她。
“算了,這麼長的時間,可能都痛麻了。”
時寧直接上手,小心翼翼的掀開他衣服,“我檢查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可還沒看到什麼,她的手就被薄忌掀開。
薄忌冷著臉,語氣相當冷漠,“不用你管。”
時寧:“?”
“我們離婚了,我死了也和你沒關係。”
這裡明明就隻有他們兩個人,但他對她,極其冷漠疏遠。
要是平時,時寧也就不管他了。
但現在......
“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矯情什麼,這裡除了我,沒人能管你。”
她再次出手,去扒薄忌衣服,他還想推開她,她就把他的手抓住,然後繼續扒開衣服。
薄忌傷重,虛弱之下根本沒她力氣大。
推不開,看她把他衣服褲子都扒了個遍,他憤怒的胸腔劇烈起伏,“我說了不用你管!”
“行行行,好好好,不管就不管。”
時寧敷衍的說完,就把路上看到酒摘的止血草放嘴裡,咬碎後敷在薄忌傷口上。
嘶——
痛麻了的傷口,被刺激的又重新痛了。
薄忌冷汗狂飆,臉色煞白,虛弱的連手都再抬不起來,無力的靠在石頭上,憤怒的看著她為所欲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