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結婚三年,她也不曾主動這樣抱過他。
可此刻,薄忌的眼神卻異常冰冷,帶著濃濃的厭惡,“走開!”
時寧抱著不放,“報團取暖懂不懂?”
薄忌語氣冰涼,“男女授受不清。”
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有生之年居然能從薄忌嘴裡聽到這樣有道德的發言。
時寧嗬嗬,“夫妻三年,什麼裡子芯子沒看過,現在裝什麼正人君子?”
薄忌嚴肅的提醒,“我們已經離婚,我不會碰沒關係的女人。”
薄忌極少有這麼認真嚴肅的時候,也就意味著,他是真的就這樣想。
離了婚,和她劃清界限,連取暖保命時候的肢體接觸都不願意有。
時寧抱著他的四肢有些難堪的僵硬。
“確實是離婚了,我對你,或者你對我過分親密的接觸,都不大道德。”
時寧頭微微抬起,朝著他靠近了些,“但是這荒山野嶺的,彆說我為了取暖抱你,就是把你扒光又怎麼樣?”
“你打也打不過我。”
她用披風繞過他的背,打了個大大的結,把兩人緊緊地捆在一起,“有本事你就喊,我告訴你,喊破了、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!”
她和他貼的密不可分。
薄忌目光深了又深,咬牙切齒許久,才從牙齒縫裡吐出幾個字,“你要不要臉了?”
時寧的臉頰貼著他的胳膊,倒貼了七年,她的臉早就丟乾淨了好嘛?
“彆嗶嗶,困死了,我要睡了。”
她的呼吸很近,還不到半分鐘,就趨於規律。
睡得倒是真快。
薄忌煩躁的瞪她,想把她一腳踹開,但最終也隻是黑著臉,閉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