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老太太厲聲,“你當知道,我支持誰,誰在薄家就有足夠的話語權和勢力。”
“到底都是薄家子孫,我也不願意看見你們廝殺。”
“薄忌,你為薄家辛苦了這麼多年,你現在放權,薄家不會虧待你。”
“你好好考慮考慮。”
薄老太太丟下最後通牒,走了。
衛六百對著她的背影張牙舞爪,“這老太太年齡這麼大了,怎麼還不進棺材去睡?”
薄忌神色平靜得冷漠,半點沒為薄老太太影響。
他坦然繼續之前話題,“薄逸和賀家怎麼回事?”
雖然他現在看賀斯年哪哪都不順眼,還想揍他幾頓,但卻清楚賀斯年的品性,絕對不會和薄逸有染。
那會是賀家的誰?
衛六百:“準確的說,是賀夫人乾女兒,肖月。”
他把平板遞給薄忌,上麵正在直播賀家生日宴會的場景,衛六百指了指肖月,“她剛回國,據消息,應該不會再走了。”
薄、賀兩家並列頂尖豪門,兩家往來不少,少年時,薄忌經常會見到肖月。
也因為賀斯年的緣故,對肖月也照顧過一二。
肖月也總是甜甜的叫他薄忌哥哥。
薄逸的事情,在薄、賀兩家不是秘密,肖月清楚知道他們的關係。
但她卻敢沾染薄逸。
這丫頭,不僅僅是膽子肥那麼簡單了。
薄忌冷漠的掃了眼屏幕,就要移開視線,但在看到時寧時,視線定格。
她穿著華貴精美的禮服,化著漂亮的妝容,乖巧的站在賀夫人身邊,陪著笑,交際應酬。
她看起來端莊得體,落落大方,甚至很漂亮,可是薄忌卻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疲憊、忍耐。
在車上她有多累,他一清二楚。
她現在本該躺在床上睡覺。
“嗬。”
薄忌冷嗤,眼神諷刺又薄涼。
她曾說,她討厭極了薄家老宅虛偽應酬那一套,討厭這三年每次在老宅的委曲求全,假笑隱忍。
她受夠了,厭了。
可現在離了婚,又跑去賀家假笑應酬,又有什麼區彆?
是為了賀斯年,就又甘之如飴,又能忍受了?